王姒輕讓其他的人都先出去,只留了楊烈和淺玉在屋裡幫忙。
用熱水仔細淨了雙手,又倒了些烈酒反覆搽了手。王姒輕讓楊烈按住了那字,自己卻閉上了眼,幾個深呼吸之後,將剩下的烈酒灑在了男子的傷口上。
“楊大哥,按好了他。”言罷,王姒輕用剪刀劃開了箭頭處,然後一手拔出了男子胸口的箭頭,一手用沾了金瘡藥的細錦布迅速按住了傷口。只聽“嘶”的一聲,受傷的男子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不禁痛得怔了一怔。
幾息過後,王姒輕見男子的傷口已經漸漸的止住了血,便自己放開了手,讓淺玉接著按住男子的傷口。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楊烈見自家小姐,竟然用野雞腸子來穿針,很是吃了一驚。
“縫合傷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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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向禪房時,王姒輕已經梳洗完畢了。雖然昨夜處理完那人的傷口後,回房休息時已經過了子時。然想著今日就要啟程離開,王姒輕一行人還是一大早就醒了。
身邊的丫鬟們都在忙碌著整理自己的行囊,自己倒成了閒人一個,王姒輕看著忙碌的眾人,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門。今日靈鷲寺後院的清晨,格外的寧靜,靜得彷彿能聽見前寺裡師傅們做早課的聲音。
“小姐,那人還沒醒過來。”楊烈剛安排好護衛,便看到了自己小姐站在了院中。想起自家小姐救人的樣子,楊烈面對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不自覺的就多了幾分恭敬。
“可發燒了?”
“沒有。”
“給他留下些銀子,我們按計劃啟程吧。”
“是。”楊烈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昨夜竟是如此沉著冷靜的救了一個必死之人。楊烈混跡江湖多年,從來沒有看過那樣救人的醫術,不,也許那不是醫術,那應該稱作是神技才對。
如今外面已經傳出了王崔兩家退親的訊息,身處事件中心的王姒輕不想再節外生枝,便決定立即前往泉州。至於那人以後的傷口恢復得如何,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在下山的途中,王姒輕不禁想到,那人也是命大,在那樣的條件下,竟然也沒有術後感染。
再看一眼已經有些模糊了的靈鷲寺,王姒輕收回了視線。
再見了,江州!
再見了,王家的那些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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