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笑了:“好,謝福晉吉言。”笑過之後他看著若書,似乎總是不捨,摸著她的臉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怕戰場兇險,我真想把你帶過去,海蘭珠有些場面,我能承受的了,你未必能承受,所以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嗎?”
若書:“若不理解,我如今便會像扎魯特那般。皇太極,你放心上戰場吧,我和……”若書的臉微紅,半晌才說了句:“我和寶寶在家裡等你。”
一聽說孩子,皇太極神情立馬精神:“.…..你有了?”
若書:“不是,我是說,或許你回來的時候就有了呢!”
皇太極按捺下心中的激動,看了看窗外,太陽漸漸升起,他對若書說:“好了,我要走了,你身子弱就別送了,如果累就回床上躺著,記得平日裡儘量不要和扎魯特和娜木鐘接觸,他們一個失去了孩子,一個懷著孩子,我怕他們在我不在的時候對付你,你且忍著,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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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從不知道皇太極竟是如此的心細,臨走之前還將這宮裡的情形給她分析一遍。若書敢擔保,就算他不在宮裡,宮裡的情形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這樣,他又出征了。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開春了,宮裡頭蝶舞鶯飛,各宮的妃子開始討論著置辦開春的新衣服,被褥。哲哲也跟著忙了起來。
若書依舊像往常一樣,去中宮給哲哲請了安,然後回到自己宮裡去,但有時也會卻布木布泰那裡坐坐。
阿圖和圖雅長高了,若書見著他們問布木布泰:“孩子們都長了,你不打算給他們做兩套新衣裳嗎?”
布木布泰在院裡剪花兒,隨口說道:“這些我都交給蘇茉兒去做,她會給孩子們置辦的。”
若書不再說什麼了,但她卻從布木布泰的語氣中感覺到她似乎對孩子們並不關心。
布木布泰突然又說:“再說,雅圖過不了多久就要嫁了,我們給她做的衣服也終究派不上用場。”
“嫁人?”若書吃驚,她看著雅圖,她還這麼笑,還沒發育好呢!
布木布泰停下剪刀,看到若書驚訝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姐姐這是怎麼了,你我這麼大的時候也就嫁了呀,輪到雅圖姐姐就捨不得了?”
這話裡揶揄,但還真的就被說中了,是捨不得。這要是放到現代就是對未成年人的殘害!但在這個年代卻屢見不鮮。
布木布泰這個當孃的好像麻木了一般,一點都不在乎。
若書問:“婚期是什麼時候?”
布木布泰:“三天後。”
若書:“這麼快,大汗還不能回宮呢!”
布木布泰笑了:“怕什麼,這種事情交給大福晉就好了,本來也就不歸大汗管。”
若書皺眉:“可畢竟是親女兒!”
布木布泰轉身:“女兒有用嗎?”
這一句話把若書問愣了,女兒有用嗎?
究竟是她不願意在乎女兒,還是在這個年代裡,她必須把自己的真感情隱藏?
若書寧願相信後者,如此疼愛孫兒的孝莊太后,不可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三天後宮裡宮外一片大紅喜色,一大早雅圖換上了蒙古族新娘服侍從布木布泰宮裡出發,去給哲哲請安。
那天宮裡的福晉們都在向布木布泰賀喜,她也禮貌的一一應承著。
中堂之上,哲哲開口發話:“雅圖這次嫁的是烏克善的兒子,也算是回了家,以後定不會受委屈的。”
人人都在道賀的時候,唯獨若書躲在人群裡不說話,她對於這種近親結婚的混亂關係網一向只有頭疼的份兒。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熱鬧氣氛當中的時候,若書一個人出去轉了轉,她看向天空,陽光和天空都不會變,可是這天下卻每天都在上演著不同的故事。
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就要嫁人了,往後的路也只能靠自己摸索著走了。
皇太極不在,哲哲主持婚禮,若書送行。
若書看著馬背上帥氣的新郎,問身邊的雅圖:“姨娘問你,你覺得這樣的婚姻幸福嗎?”
雅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額孃的命令,我只能接受。其實姨娘,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見過我的新郎長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