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扎魯特的哭聲,身後又是哲哲的步步緊逼,皇太極抬眸瞪向若書,那雙墨黑的眸子裡,炸裂出猩紅顏色。
那一刻,若書心涼。
就在若書等待著審判的時候,皇太極終於開口:“博爾濟吉特海蘭珠,從即日起禁足宮中。每日需吃齋禮佛,為這孩子乞求平安。”
若書閉上眼睛,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量可以支撐住她,她和她之間,他終究還是選擇了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是!”
若書離開時,楊璇也跟皇太極告退,跟了出來。
“姐姐。”她叫住她。
“你怎麼也出來了?”若書騰出平和的語氣問她。
楊璇淡笑:“呆在那裡面幹什麼,看她拿自己孩子的性命演一齣戲嗎?”
話落,若書的眼睛突然瞪大,看向楊璇,不可思議的開口:“你竟知道?”
楊璇握住若書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姐姐,你聽我說,照她這麼折騰下去,孩子早晚都是個保不住。眼下大汗雖讓你禁足宮中,但也是為了保護你,他若是不治罪於你,那扎魯特氏便會想盡辦法,把你變成殺害她腹中孩子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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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兒,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到最後哪怕是犧牲掉他們自己的孩子。走吧,姐姐,我先送你回宮。”
“嗯。”
若書剛從扎魯特宮裡出來,各宮裡面就得到了訊息,說是她欲殺害扎魯特腹中的孩子未果,被皇太極下令禁足宮中。
當宮女把訊息傳報給巴特瑪?操聽的時候,巴特瑪?操蹭的一聲站起來:“什麼,你說海蘭珠福晉要加害扎魯特?這怎麼可能?”
宮女說:“福晉,整個後宮裡都傳遍了,說是扎魯特福晉可憐海蘭珠福晉一個人呆在宮裡,不與人交流,於是就把自己懷孕的訊息告訴她,讓她跟著喜慶喜慶,可誰知道海蘭珠福晉竟心生妒意,找不到出氣口,就當著扎魯特福晉的面兒痛打了她的貼身婢女,這才叫扎魯特福晉動了胎氣,現在孩子能不能保住還得另說。”
巴特瑪?操聽不下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海蘭珠福晉不是這樣的人。”
宮女攔住她:“哎呀,我的福晉,您哪兒都不許去!”
巴特瑪?操:“為什麼,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扎魯特想要用腹中的孩子陷害海蘭珠福晉,再說了,上次小格格發燒的事情多虧有了她的幫忙,我們母女才沒有陰陽兩隔,眼下我要是不幫她,我這良心上過不去!”
“眼下,您不能幫她!”宮女提醒:“福晉難道忘了我們來這裡的初衷了嗎?您既然無心去大汗面前爭寵,那就儘量不要強出頭。您也說了這件事情是扎魯特福晉想出的計策,明顯就是要置海蘭珠福晉於死地,這個節骨眼上,您如果幫她,就會被認為是同謀,到時候您要是有什麼好歹,咱們的格格怎麼辦?”
“小格格並非是大汗所出,您指望大汗會怎麼待她,總不能像對待親生女兒那樣,幫她謀劃好將來的一切吧!”
“額娘。”正說著,小格格就跑了出來,撲進巴特瑪?操的懷裡,巴特瑪?操抱著女兒,鼻頭一酸:“南索,額孃的寶貝。”
宮女看到這一幕,眼圈一紅,繼續勸道:“福晉,就當是為了咱們格格,您千萬不能走錯步啊!”
巴特瑪?操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同樣是得到了這一訊息的娜木鐘卻沒有巴特瑪?操那般的多愁善感,想要將海蘭珠救出來。
她和海蘭珠的宮,只差一道宮門,她卻站在屋裡,手裡捧著一杯茶,憑窗看著那個方向,嘴角揚起謎一樣的笑。
貼身的宮女素珠問她:“福晉,我們下一步該做如何打算?”
娜木鐘喝了一口茶,緩緩開口:“急什麼,眼下大汗都沒有發話,我們太過強出頭了,反而讓然懷疑。”
她轉過身:“素珠你說,大汗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
素珠想了想回答:“依奴婢看,大汗重視子嗣,就算再偏疼那海蘭珠福晉,這回也不能不表態了。”
娜木鐘搖搖頭:“不,你想想,我和大汗的新婚之夜,他都能拋下,去找海蘭珠。這就證明海蘭珠在他心裡的重要性,皇太極並非昏庸之人,他既然能夠疼愛海蘭珠,就代表此女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至於那扎魯特氏,依我看來,不過是跳樑小醜,以前咱們宮中利用孩子謀求上位的妃子多了,我看膩了,也聽膩了。既然我能分辨出來,那皇太極為什麼不能?”
素珠不明白:“那為什麼大汗還要下令禁足海蘭珠,讓她為孩子祈福?”
娜木鐘諷刺的笑笑:“當時的那種情況,皇太極還有選擇嗎?什麼怕海蘭珠寂寞,擺明了就是去顯擺,讓她吃醋嫉妒,也只有傻子才能想出來!”
楊璇跟著若書回到宮中,娜拉妲和吉娜烈迎了出來,擔憂的問:“格格,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