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來,”扎魯特由她的丫鬟扶著,大屁股往那中堂椅子上一坐。左右望了望看著光禿禿的桌子,“客人都上門了,怎麼連杯茶都沒有?”
“又來找茬兒!”吉娜烈小聲咕噥了句。
被娜拉妲拍手提醒,“走了,跟我去上茶。”
若書走過來問:“不知扎魯特福晉今日來我這裡有何貴幹啊?”
扎魯特抬眸望了她一眼,笑道:“好妹妹,咱姐妹倆之間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嗎?”
若書面上沒有表情,但心中卻冷笑,昨天剛跟我開罵,今天就厚著臉皮稱姐妹。
這宮裡的女人,內心可真是強大!
扎魯特看若書還站在眼前,連忙說:“妹妹還站著幹什麼,快坐呀!”
扎魯特把自己當成主人。
若書氣的都快無語了,心想,這扎魯特她爸內心是要有多強大,才能把她生出來撫養長大。
若書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隔著一張桌子,娜拉妲和吉娜烈此時也出來上茶。
茶剛上來,扎魯特就開喝了。
結果嘴被燙了一下,緊接著皺眉,開口訓斥吉娜烈和娜拉妲兩個小可愛:“哎喲,你們這茶是怎麼沏的,都燙著嘴了。”
又想欺負她的人?
若書緊接著開口:“扎魯特福晉有所不知,我畏寒,喝不得涼的,我宮裡頭的東西,但凡是要用到水跑的,都必須是熱水,再者,這茶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品的,自然是要慢慢喝,只怪福晉今兒個太心急了。”
說罷,若書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杯,用茶蓋拂了拂茶葉,慢慢的喝了一口,揚起嘴角對扎魯特說:“你看,不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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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魯特沒沾著什麼便宜,對付的笑了笑,卻也不懷好意:“妹妹宮裡的人自然是向著妹妹的,改明兒得空了,妹妹也去我宮中坐坐,對於漢人文化姐姐懂得不多,但是卻可以請妹妹喝一口咱科爾沁的奶茶。放心,那也是熱的。”
“姐姐有心了,有時間妹妹一定去!”
一陣寒暄過去,扎魯特終於不廢話,開始進入她的正題。
“話說,妹妹,娜木鐘要是進了宮,那妹妹的寵愛可就要減半了,妹妹難道沒有想出什麼對付的辦法嗎?”
“辦法?”若書好奇,“我能有什麼辦法?這大汗要娶妻納妾,誰要是敢擋就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尤其是女人還得落得個妒婦的罪名,這要真是什麼好事兒,姐姐早有辦法了不是嗎?”
這一番話下來直叫扎魯特受不了,臉色頓時鐵青。但這可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縱使心裡再想立馬把若書掐死,但臉上還是一副和氣的情緒。
“妹妹。”她開始拉若書的手套近乎:“我也知道這名聲不怎麼好聽,但咱們也得為自己做打算啊,我聽說那娜木鐘長得極美,曾經就把林丹汗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然怎麼會給好一個女人放那麼大的權?”
這個好解釋,據史記載,囊囊大福晉從小生活環境很好,她的父親也給了她很好的教育和寵愛。
嫁給林丹汗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正好都是風華正茂的好時機,一見鍾情,婚後,林丹汗開疆擴土,娜木鐘就做他的賢內助和好幫手,林丹汗對她自然是放心的。
這就跟夫妻創業沒有什麼兩樣。
若書抬頭看了扎魯特一眼,若是跟娜木鐘比起來,扎魯特就是被寵壞的千金小姐,胸大無腦,自然現在就會在這種小事上傷腦筋動手腳。順帶著拉她下水。
真是朽木阿斗,無可救藥。
一想到將來,她會被皇太極勒令改嫁,怕也是皇太極念及情分,對她留了情的。
這樣的女人,她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跟她合作?
自然,若書的這套心得也是不能跟扎魯特說的,她不願意跟扎魯特糾纏,便假裝認慫,也學會了那套哭鬧手段,拿著手絹遮臉,哭啼啼的開口:“姐姐,跟您說句實話,妹妹先前可都是裝的,同為女人哪有不吃醋的。可是奈何妹妹只是個女人,沒有辦法呀!”
“這咱們以後還得仰仗著男人,男人要娶妻,咱們自然也是沒有立場開口的呀!正想找人訴苦,沒想到姐姐就來了,妹妹也是個笨人,沒有辦法,不知道姐姐可有什麼指點?”
扎魯特得意,以為若書這就是要依附她了,假意安慰道:“妹妹放心,只要你信得過姐姐,姐姐便幫你這個忙,當然,也是幫我自己了。”
若書瞬間入戲,眼神懇切:“不知姐姐有什麼辦法?”
扎魯特故意不說話,看了看左右。意思是叫若書將娜拉妲和吉娜烈差遣下去。
若書揮揮手,吉娜烈和娜拉妲便走開了。
若書:“姐姐現在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