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寨桑得知海蘭珠離府的訊息後,海蘭珠已經在千里之外了,這也給了傅禮底氣讓她與寨桑對抗。
傅禮對寨桑說:“我只為了我的兒女,布木布泰嫁給了皇太極,已有安身之所,烏克善是男兒,自有你庇護,唯獨我的海蘭珠,”說到這裡,傅禮眼眶微紅,“唯有她,福薄,深陷圇圄,我不能坐視不管。”
她剛說完,寨桑便揚起手狠扇了傅禮一巴掌。
他雙眼猩紅,失了理智。
直到傅禮的臉上落下了五個鮮紅的掌印時,他才醒悟。
“傅禮。”他兩步並作一步跑過去抓住傅禮的的雙肩,細心檢視她臉上的上。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夫妻幾十載,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傅禮動手。
當他準備撫摸傅禮被打的臉時,傅禮閉上眼睛,別開臉,開口道:“貝勒爺,你我的情分就到此為止吧,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在攻打阿魯科爾沁時做過什麼,以有人傳到了我的耳裡。我可以容忍你納妾,但你不能用這種方法來羞辱我。”
傅禮睜開眼,最後一次看了他一眼,絕望離去……
寨桑一個人站在原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雙眼終於酸澀難忍,悔不當初。
而傅禮則回到她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
沒有人能夠理解,現在遭受丈夫背叛的她心有多痛。
她知道,寨桑一個男人,這一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可是他喜歡什麼人不好,偏偏喜歡上了塔塔雅,而且還在那種情況之下。
“真髒!真髒!”傅禮扣著胸口,咬牙切齒。
“阿孃!”烏克善突然跑進來。
傅禮來不及收拾,被她撞了個正著。
“烏克善,你怎麼來了,訓練完了?”傅禮胡亂的擦了把臉,強撐著笑轉頭。
烏克善皺眉,他聽下人來報,說海蘭珠不見了,所以急匆匆的從軍營裡面趕回來。
“阿孃,你怎麼了?”烏克善擔憂的問。
“沒什麼。”傅禮不願兒子知道那些事情,強打著精神掩蓋過去。
烏克善說:“我聽說妹妹不在府裡,她去哪兒了,阿孃知道嗎?”
傅禮抬頭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忽而揚起嘴角,她知道,烏克善自小就很疼愛海蘭珠,或許這個時候,在這個貝勒府裡,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烏克善了。
“兒,”傅禮開口:“你要記住,阿孃就只有你們三個孩子,無論阿孃做了什麼,都是為了你們好。我將海蘭珠放出府外,亦是希望,她能夠幸福。”
“什麼?”烏克善挑眉:“你放她出府了?阿孃,海蘭珠身上還有傷,這樣怎麼可以!”
“這也好過讓她跟皇太極在一起,眼睜睜的看著她丟了性命強!”傅禮情緒激動。
烏克善無措之下,抱住了傅禮:“好了,阿孃,我知道你為了海蘭珠好,可是阿孃,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皇太極對妹妹是真心的,他真的很想保護海蘭珠?”
烏克善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阿孃,或許我們誰都不應該替海蘭珠做選擇,讓她自己去做決定,如果她心裡也有皇太極的話,那你現在所做的就是拆散了一對兒有情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傅禮抬頭一臉無措的看著烏克善,這些日子,她也只管拼盡全力,不讓海蘭珠和皇太極有見面的機會,卻忘記問海蘭珠的感受。
但傅禮還是有所顧忌:“那薩滿法師的預言呢?一直到現在我心裡都很害怕。”
聞言,烏克善臉色凝重。
本來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說出來,但這是母親的心結,也事關妹妹的幸福。
烏克善不能再幫他們保守秘密,便把真相說了出來:“阿孃,其實,當年薩滿的事,有蹊蹺。”
傅禮挑眉:“哦?快說!”
“兒私下去找了薩滿法師,問出了當年的事情。他說,當年是額布格給了他那樣的指示。”
“為什麼?”傅禮不明白。
烏克善:“阿孃,姑姑當年假意讓皇太極從科爾沁再納一位福晉,這個人是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海蘭珠。因為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皇太極愛上了海蘭珠,她怕海蘭珠進府之後,會奪走她大福晉的位置。所以,才託額布格找到薩滿法師,給皇太極和海蘭珠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