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聽從命令騎著馬,往回路返。就在她經過皇太極身邊的時候,突然伸出手,朝皇太極喊:“上馬!”
皇太極輕身一躍,便跳上了馬背。
然後這兩個人就在烏克善等人的震驚下和皇太極一起策馬消失在夜色裡。
“海蘭珠……”烏克善在後面喊,但海蘭珠早已經聽不到了。巴巴魯這下高興了,他指著烏克善嘲笑:“烏克善貝勒,你有本事去追啊,格格是我們爺的人,你改變不了,哈哈!”
烏克善無奈,抬頭看向天空:“長生天,這就是命嗎,命中註定是場劫,不管怎麼樣都躲不開?”
馬背顛簸,皇太極身上還有傷。海蘭珠只怕他縫合的傷口再次裂開,但她又不確定烏克善會不會追上來,權衡之下便主動拉緊皇太極的手,放在她腰上:“抱緊我!”
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療傷的小茅屋。海蘭珠扶著皇太極下馬,“我們現在這裡待一晚上吧。”
她進去,把燭火點亮。結果就在點亮燭火的那一瞬間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血跡,回國頭去看他,才發現他左手還在流血。
海蘭珠跑過去抓起皇太極的手,看到那抹被刀劃開的血痕,不禁皺了眉訓斥他:“這手難道不是你的,怎麼這麼狠?還是說你們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是這樣,狠的讓人髮指。”
她一邊罵他,卻一邊要找布給他包紮傷口。
皇太極卻笑了,由她擺弄自己。
他坐床上,她蹲在他面前,低頭處理著傷口。但這一刻對於皇太極來說,竟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時刻,只要她陪在他身邊,哪怕是受傷,他也甘之如飴。
她抬頭剛海好看到他嘴角盪開一絲笑紋,她不知怎的,就氣不打一處來的罵他:“皇太極你是不是瘋了,都傷成這樣了,還笑!”
她明明很生氣,但皇太極眼裡卻滿是笑意,在她沒有任何警戒心的情況之下,手繞到她的脖子後面,托住她的後勃頸,便將唇送了上去。
對於皇太極來說,為了這一刻他等待了好久,終於,她不再是個孩子了。鬆開她,他氣息不勻,只說了一句:“海蘭珠,你讓我等了好久!”
海蘭珠抬眸看向皇太極,眼淚卻掉了出來,適才是她一直忍著,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皇太極這樣的狠。
皇太極卻不給她機會,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狠狠的抱著,搶奪了她所有的呼吸。
“傷!”她碰到他的傷口,黏膩的血液觸及到她的面板。
後來,海蘭珠替皇太極重新包紮了傷口,他很好奇:“這裡怎麼會有傷藥在這裡?”
海蘭珠:“小時候,我和哥哥一起練習騎馬,但我卻不如哥哥掌握的快,所以經常從馬上摔下來,後來我們就把這裡當做是休息站,我要是受了傷就在這裡上藥,回去的時候也就不會被阿孃發現了。”
皇太極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所以說,是烏克善那小子怕捱罵,就讓你先在這裡把傷口處理好,這樣你阿爹阿孃就不會發現你受傷,更不會去責罵他了。”
他這樣一針見血,海蘭珠倒有點嫌棄他了,嗔了他一句:“就你聰明!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怕被阿孃發現,因為這樣的話,我就不可以跟哥哥出來學騎馬了。”
說起來海蘭珠都有些失落,雖然寨桑沒有因為她是女兒就不給她機會,但女兒畢竟是女兒,在某些方面還是不如男兒做的好。
見她失落,皇太極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安慰:“好了,別難過了,你要是想學的話,我教你,保證不會讓你從馬上摔下來。”
海蘭珠笑了下沒說話,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卻皺了眉,他的衣服上沾滿了血,她站起來出去找衣服,大概是被巴巴魯丟在外面了吧,找一下應該可以找到。
她猜的果然沒錯,回來的時候,懷裡多了個包了沙子的包袱。海蘭珠把它放到桌子上解開,從裡面拿出一套衣服來,遞給皇太極:“你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把這個換上。”
皇太極坐起來,剛接過衣服,就鬆手了。
海蘭珠皺眉:“你又怎麼了?”
皇太極怕她生氣,趕緊捂著傷口,哀嚎:“哎呦,疼,傷口好疼。”
海蘭珠扯了扯嘴角,就裝吧!
“那你要怎樣?”海蘭珠問。
“要不,你幫我穿吧?”皇太極在察言觀色之後,終於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