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之合上書,將他放到一旁,那姿態絲毫不陌生,對秦若書說:“這裡也是我家。”
秦若書氣不打一處來,操你媽什麼節奏,一覺睡醒,這裡就變成他家了,憑什麼!
“呸的你家,你知道我是誰嗎?”
簡安之弱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笨丫頭。
站起來,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到床邊,在若書懷疑加警惕的目光中,坐在她身邊,那張俊臉,一點一點的逼近,直到發現他們兩個額頭和鼻眼相近時,才停下來,唇角上揚,勾起一抹魅惑弧度,起唇時,聲音清脆好聽“秦若書,你是我老婆,我你女兒的媽。”
秦若書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撇開臉,不買他的賬:“卿卿不是你的女兒。”
憑什麼他想冤枉卿卿就冤枉卿卿,現在想要認回就是他女兒了?想都不要想,她不答應。
簡安之聞言哦了一聲,接著問她:“不是我的,是你跟隔壁老王生的?”
“簡安之,你。”若書抽起枕頭就往簡安之身上打,她知道枕頭並不能將他打痛,但她的眼睛卻紅了,她恨自己的不爭氣,在他面前土崩瓦解,次次下定了決心,不會放過欺負她的楊璇,可是每一次只要簡安之一擋在楊璇身前,她就沒有辦法了。
寧可被欺負也不願動一下手,“孽障,你就是我渡不過去的劫!”她罵他。
這話可把簡安之給罵心疼了,他心疼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若書,恢復記憶之後,他自然會想到曾經對若書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那些話,無論哪一句,對若書來說都是巨大的傷害,她生氣打他也是應該,但他不能縱容她一直這樣下去,因為這後面會是若書無盡的眼淚。
他不要她哭,於是便只能將她撲到,綢緞一樣的黑髮,柔柔的在白色的床單上鋪開,面板白皙細膩,找不到任何毛孔,像是無暇的高檔瓷器。唯獨那雙眼睛,紅了一圈兒,跟兔子一樣,可愛之中,引他心疼。
淡漠他的眼眸卻不肯放鬆,一直緊緊的盯著若書,聲音低沉,要她記住:“秦若書,你看清楚,我是簡安之,是你的簡安之!”
結果,若書眼圈的紅色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深,最後當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快速的撇過臉,不去看他,眼淚也就順著眼角滑落,洇進了生下的床單上。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能撐就撐,撐不住了死撐。從認識她到現在,過往的一幕幕都在簡安之面前閃現,那樣的真實,他逃避不了,彷彿昨天發生的一般。
以至於他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在酒吧她被人迷暈之後,嘴裡喊得全是慕辰西的名字,一喊到那個人她就哭,哭的連他都沒有辦法把她從那間酒吧裡帶出去。
那時候因為姐姐安寧,他已經知道秦若書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也在那個時候他嫉妒心起,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去接受,她為另一個男人放棄生命。
她放棄生命的意思就是不要他。難道在她心裡他就那麼多餘嗎,亦或是,在這個世界上,她對男人的定義就只是一個慕辰西嗎?
她的眼淚激起了他的血氣方剛,霸道蠻橫的因子在他體內叫囂。所以根本不是藥物的作用而是他自己強行要了她。
那一次身體的碰撞,是他要把慕辰西從她心裡趕出去。他要進入她的身體,滲入她的靈魂,揭下那個假冒他的人的面具。
但是今天他清楚,若書的心裡已經沒有慕辰西了,而真正存在於她心裡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知道了這一點,簡安之又高興又隱忍,他將若書的臉慢慢的轉移過來,溫熱的指腹輕輕將她眼角的淚抹去。
說對不起太過時,傷害已經造成。
他輕輕解開她的衣衫,解到一半竟厚顏無恥的問:“你親戚真的走了?”
若書拍額頭痛:什麼貨呀這是!
白芷微把卿卿抱回了自己的家,在路上的時候路過超市就跟簡菲卿一起打劫了超市零食區,這會兒一手抱著她,一手提著購物袋,說累也不累,乾女兒抱在手裡高興著呢。
開啟門,她讓卿卿下來自己去沙發那兒坐一會兒,她則把這些零食拎進廚房,該放冰箱的放冰箱,拿出來的那一部分,有水果就洗了,端出來給簡菲卿吃。
卿卿嘴巴里含著棒棒糖,騰不開嘴,而白芷微咬了一口蘋果,把電視機開啟,抱著卿卿一起看動畫片。可見,簡安之那句話真沒說錯,白芷微現在的智商跟卿卿的不相上下,都是一個系統裡混的人。
白芷微把《回憶》編完了,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現在的時間隨她打發,隨她享受。
“微微阿姨,你跟我乾爹在交往嗎?”簡菲卿突然開口問,她口裡那個乾爹就是楚心之,想當初,簡家小公主亮相父母婚宴場的時候,幾個公子哥眼睛冒金星,垂涎的不得了,各個爭著要給簡菲卿當乾爹,結果就拼命的給簡安之塞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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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之就是一個,當初他是這樣跟簡安之說的:“賞個臉,讓女兒叫咱一聲乾爹吧?”
簡安之看了看懷裡的紅包,考驗誠意,用手捏了捏,不削道:“就這麼點,還想讓我女兒叫你乾爹?”
楚心之:“好說,除了這些,楚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是卿卿的,這個誠意夠了吧?”
“行,夠了!”就這樣簡安之揹著若書就把女兒給賣了。若書至今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等後來的某一天東窗事發,秦若書追著簡安之一頓猛打,“你就這樣把我女兒給賣了?你丟臉嗎?”
簡安之嬉皮笑臉:“那隻能說明我閨女身價高,楚家、蔣家孟家都給她撐腰,誰敢欺負我女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