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高俊毅實在沒有辦法,把他抱在懷裡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哈。”
一旁的酒保都笑了出來。
真是丟死人了!
過了一會兒,竇寬情緒稍微好一點,哽咽著對他說:“新婚之夜我被她劃了一刀,沒有洞房花燭,劃就劃了吧,反正少爺我已經提前嚐到她的滋味。但是後來她就越做越過分了,查我的崗,規定我去哪兒都要跟她報備一聲。”
竇寬挑起嘴角冷笑了一聲:“爺是那種被管制的人嗎,笑話!我壓根就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兒。該喝酒喝酒,該撩妹撩妹,哪裡知道她竟然過分到跟蹤我,那天晚上我正和一個妹子喝酒聊天加親熱。她進來二話沒說就扒我的衣服,把光禿禿的我揪了出去。”
竇寬心有餘悸,每每想起當時眼裡都會散步出一絲恐懼:“你說她是不是有病,正常情況之下,妻子看到外遇的丈夫,不應該揪住小三的頭髮,一頓猛打猛掐嗎?她倒好,不扒那女人的衣服,卻扒我的衣服。我一出好戲沒看成,卻變成唱戲的小丑了。那天晚上是我有史以來最丟人的那天晚上。她把我扔在大馬路上,然後不給我衣服穿,還掏光了我的卡,開著跑車揚長而去。她是誰?她是虎姑婆啊!”
高俊毅扶額,呵呵的笑出來。
再抬頭看竇寬時,似乎在這個男人發牢騷的臉上看到了塵埃落定這東西。然而偏偏這就是他羨慕的。
於是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溼潤了眼眸。當初他只想著給汪旻妍報仇,卻沒想到,意外成全了一段姻緣。
“竇寬。”他眼神平靜,聲音淡淡的,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境,竇寬耷拉著腦袋,迷迷糊糊的看向他。
高俊毅笑了:“你愛上樑美欣了。”
此刻,他是置身於愛情之中的有情人,能夠撥開迷霧,看到本質。但竇寬卻不是,一聽說他自己愛上了梁美欣,這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啥?”竇寬一下子酒醒了幾分,自然也將高俊毅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但是這時候必要去裝糊塗,從椅子上彈下來的那一瞬,急忙轉過頭去看椅子,還伸手去摸了摸:“這椅子上面沒有蠍子吧,我剛才被蟄了一下才彈起來的。”
高俊毅笑了笑,情愛的酸甜,得讓人家自己去體會。無論是明白還是糊塗,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反觀自己才是那個應該喝酒的人,她拿來了酒瓶,就用剛才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一口灌下肚子,結果不出意料,口中生澀,眼中帶淚。
喝完了酒,高俊毅站起來,揪住竇寬的領子,一把把他提了過來,伸手插進西裝口袋,把他的手機拿出來,翻開通訊簿,按了一個號碼出去。
“你給誰打電話啊?”竇寬暈暈乎乎的,什麼都不記得,就看見高俊毅拿著他的手機貼在耳邊講電話。
“你老婆。”高俊毅絲毫沒有隱瞞的說。
“喂,你瘋了!”竇寬聽見虎姑婆的名字下意識的去奪手機,高俊毅早就想到這一步了,在他撲過來的時候,身子一閃,他沒得逞。
打電話的時候,梁美欣正在跟幾個姐妹在商場裡購物,女伴拉著梁美欣說:“香奈兒最近出新款了我們去看看,你穿上一定好看。”
梁美欣個子高挑,面板白皙,是個母胎美人兒,再加上,平日裡很會打扮,所以氣質很好。如果她不是梁家的千金,那麼就會是廣告商們最鍾愛的上鏡模特。
手機響了,梁美欣叫住女伴:“等等,我先接個電話。”
“好吧。”女伴鬆了手在旁邊等梁美欣把電話接完,可梁美欣看到打電話的人,瞬間就沒了購物的性子。
她和她那個丈夫關係算不上好,頂多就是在他和她的父母面前扮演扮演恩愛,裝一裝孝順。
因為彼此都很清楚,這段婚姻究竟是怎麼來的。他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型別,他也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風情波霸。
所以彼此間達成協議,只有在公共場合或者爸媽面前表現出很愛對方,其餘的時間雙方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誰都不干涉誰。她因為他們兩個就這樣相安無事了。
她不是妒婦,但是有一天她在家的時候,突然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了,保姆都沒把她攔住,衝進來就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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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懷孕了,孩子是竇寬的。
梁美欣坐在沙發上翻動雜誌都一點都沒有抬起來,這種故事她聽得多了。哪家的豪門,不一天到晚的上演這麼幾齣挾天子而令諸侯來著?
這也就罷了,梁美欣沒打算要理女人,可是那個女人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她是在給她臺階下,竟然得寸進尺的在她家的沙發上坐下來,身板一直,胸一挺,故意展現給梁美欣看。
自然,梁美欣也看到了。是某人喜歡的哪一款,該大的地方大,該瘦的地方瘦,本來就不大的臉上濃妝豔抹,卻因為色彩太多,像一個簡陋的調色盤。
她可以允許竇寬在外面玩兒,但不代表,外人都欺負她頭上來了,她還無動於衷。
大小姐脾氣本來就不好,即便是跟竇寬有一紙婚書在,她也沒準備在這場婚姻裡面忍氣吞聲。更何況是對著這種女人。
啪的一聲伴隨著怒意,梁美欣合上了手中的雜誌,看向女人,在女人驚嚇中卻笑了,狡黠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肚皮上:“孩子要生出來才算呢,你現在光說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