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私人心裡醫療研究所,簡安之躺在白色的皮椅上,眼睛慢慢的睜開,這時有人開門進來走到他身邊開口問:“想起來了嗎?”
簡安之點頭,墨眸漆黑而幽深。
接著問話的男人笑了,伸出手:“恭喜你。”
“謝謝,不過,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你先出去等我好嗎?”簡安之看著男人的眼睛,顯然他很這個男人是認識的。
男人名叫辛偉亞,加拿大移民,國際著名的催眠大師,卻從不在人前顯露身份,與簡安之是私交,本來在溫哥華有自己的專屬研究所,但數日前,簡安之給他打過電話,他這才從加拿大飛回國內,來治療他這位特殊的病人。
辛偉亞身高一米九一,是中美混血兒,父中國人,母美國人。父母都是心理醫生,母親追隨父親嫁到中國來,後又因學術的關係,移民美國。
辛偉亞在溫哥華出生,本來應該像父親的男人,卻因為環境的關係,隨了母親的金髮碧眼,五官偏西化。但他卻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好,我在外面等你。”金髮碧眼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格外的俊美好看,那一米九一的身高襯的身材筆挺而修長,雙手插進口袋裡轉身出去。
簡安之收回目光,坐起來,從一旁拿到自己的外套,掏出手機,找到“x”標誌,打通無影的電話。
無影正在辦公室裡處理基地的事宜,手機就放在桌子上,聽到電話響,拿起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時,立刻推開椅子站起來,接通電話:“簡少!”
“無影是我。”簡安之的聲音不容置喙。
無影心中一動,眉目見喜:“簡少您想起來了?”
“恩,我全部都想起來了,”簡安之說:“等一下我回去基地一趟,你和兄弟們都在基地等著,我有事情要交代。”
“好!”無影喜出望外,這些日子,基地群龍無首,只要簡安之恢復記憶迴歸,基地就可太平安寧了。
結束通話,簡安之開啟治療室的門走出去,兩三步的距離有推開了一扇門。
他現在進來的這一間是辛偉亞的休息室。寬大明亮,裝潢奢侈。辛偉亞正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兒,手裡託著一杯紅酒。無限瀟灑舒心。
看到簡安之進來,他也沒起來,只勾起唇角,笑的魅惑動人:“要不要來一杯。”
簡安之拒絕:“不用了,待會兒還要開車,不宜喝酒。”
辛偉亞點點頭,託著那杯酒放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還挑逗簡安之:“真可惜,這可是波爾多的紅酒,為了你我特地飛法國,找到我那位擁有私家酒莊的好友討了兩瓶,今天特地拿出來給你嚐嚐鮮,可惜你一口都不喝,白瞎了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簡安之笑了:“辛偉亞,我承認你會說中文,但是有些中國的詞兒可不是這麼用的。”
“瓷兒……”辛偉亞的兒化音不是很好,聽不懂簡安之的詞兒是什麼意思,跟著他學捲舌卻不盡人意。
簡安之就是因為知道這個不好學,才故意為難他。
不想再笑下去,簡安之擺了擺手:“好了,別糾結你的瓷兒,瓷兒了,身為好朋友,我要糾正你一下,下次說中文的時候要注意語氣場合物件,一片真心呢,一般是男人對女人說的。你我都是男人,可剛才你的語氣,多像是一個女人在向男人撒嬌。”
“辛偉亞,你我都是正常的男人,這種話以後別再說錯了。”
辛偉亞切了一聲,搖曳著手中的玻璃高腳杯,不以為意:“安,以我對你的理解,沒有人能給你下絆子,這次是怎麼了,竟讓人鑽了空子消除了記憶?”
一提到這些簡安之便沉了眸子,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比辛偉亞還要邪魅無情的笑,抬頭看向辛偉亞,在彼此眼中落了個“你懂得”的模樣。
辛偉亞壞笑著的舉起高腳杯,“祝你成功,我等著看你將那些螻蟻踩在腳底下的時候。如果到時候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那人送到我的實驗室來,做我的人體標本。”
最後,辛偉亞放下酒杯,站起來走到簡安之面前,伸出手臂擁抱了他:“安,祝你成功。”
簡安之沒說話,拍了拍的他的背。
從研究所裡出來,簡安之驅車趕往基地,無影早就率人在基地入口等候。
見簡安之從車上下來,走上前擁抱,欣喜之情,難以言表:“簡少,您回來了!”
簡安之拍怕他的肩,平靜開口:“無影,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基地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簡少回來就好。”簡安之是他們這幫人的中心,只要簡安之回來,基地一切就都能恢復正常。
簡安之鬆開了無影,問他:“這段時間,基地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簡少。”無影附在簡安之耳旁說:“我們的人找到何然了。”
簡安之墨色變深:“在哪裡?”
“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