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微現在沒心情聽秦若書給她授課了,心急想出去看看,楚心之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了。
白芷微沒有拆穿她。
等到大嬸子出去之後,還沒來得及回神呢,就聽見那一嗓子:“楚心之,你給我出來,闖什麼禍了,老實交代!”
秦若書搖搖頭:哎,學不會的溫柔……
秦若書回頭看了眼這滿池的待洗的空盤,嘆了口氣,擼起袖子加油幹。就當是助人為樂了。
話說,白嬸子推開房門衝進去的那一瞬,嚇得楚心之趕緊放下了袖子,時間緊迫連藥水都沒來得及收拾。
這不,就給白嬸子發現了。
“你幹嘛呢,藏什麼呢,這是我家,你藏哪兒我看不見啊!”白嬸子口氣衝,看來是真的傷著了,不然也不會動用藥箱了。
當她大步走過去的時候,楚心之就蔫兒了。
心裡想著肯定少不了一頓捱罵,估計這丫頭脾氣上了了,就把自己趕出去,別不相信,她真能幹出這事兒來。
楚心之已經經歷過一回了。
說實話,當年都沒有她那麼壯。
白芷微還記得秦若書給她指明的位置,拉過他的右手,把袖子往上一推,果然看見手腕上有那麼一塊扁豆大小的燒傷。
常年寫作,讓白芷微視力下降,看什麼東西都只能看個大概,這會兒室內光線不怎麼好,白芷微只能拉著楚心之的手,放到窗戶底下看。
嘖。
比想象中嚴重。
心裡有那麼一瞬心疼。
但是被她控制的極好,稍縱即逝,反正存了心的不讓楚心之發現。
回眸,看見放在桌子上的藥膏,扯了扯嘴唇。
這間房子原來是白芷柔的臥房兼書房,挨著床放著一組書櫃,上頭有電腦什麼的,供她平時學習用。
可心了,楚心之竟然把這些寶貝都留下來,沒給她扔了。
白芷微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楚心之前面。
就開始給他上藥:“把手拿過來!”
是赤裸裸的關心吧,但嘴巴上還是一副包租婆的口氣,強硬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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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之乖乖的把手伸過去,就聽見白芷微一邊上藥,一邊埋怨:“有個什麼呀,瞧把你矯情的還要上藥!”
楚心之嘴角抽搐,感情這孩子是野生的。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了,他記得白芷柔說過,他們姐妹倆,是在他爸他媽離婚後,他爸娶了後媽,不堪受辱跑出來的,那個時候白芷微才上初中,白芷微也應該才是上高中的年紀吧?
十五六的女孩子,本身就還是個孩子,卻要照顧妹妹,這些年應該受了不少苦。
於是他擦邊問她:“你以前,也經常受傷嗎?”
白芷微無所謂的恩了一句。
抬頭換棉籤時說:“從那個家出來之後,我就擔當起媽媽的職責,不僅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芷柔,洗衣做飯必須都會,剛開始學做飯的時候也像你這樣,什麼都不懂,就把自己手腕給燙傷了。”
楚心之聽著,皺了眉。被油鍋燙傷的滋味兒,他前不久剛剛體驗過,真的很疼。油濺到他胳膊上的那一瞬,他一個老爺們都疼的皺了眉,何況她一個小丫頭呢,正值成長的年紀。“那你的手呢,現在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楚心之不擦藥了,拉著白芷微的手就要去看她的傷口。結果在她的右手腕上,找到了一個年代久遠,雖然不明顯,但確實存在的疤痕。
男人的眸子一下子便冷了,抓住她的手不放。
時間一長,反倒弄的白芷微一身的不自在,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攏了攏衣袖,強裝無所謂:“哎呀沒事兒,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要不是見你這樣,我早就忘了。”
“忘了!”楚心之噌的一聲站起來,用一種完全出乎白芷微意料的霸氣,雙手叉腰,在房間裡來回轉。
她手裡還拿著沾了碘伏的棉籤,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楚心之,不是,你還上不上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