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少爺都出生於軍政世家,槍法自然沒的說。簡安之神情專注,砰砰機槍都正中把心,原本楚心之也應如此,但是現在心裡裝了個人兒,讓他心煩意亂的,開了三槍,只一槍中把心,其餘的都偏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簡安之一眼,說:“再來一局。”
簡安之自是沒有意見,本來今天就是來陪他的:“好。”
但有句話說欲速則不達,楚心之越是想表現的注意力集中,就越沒有辦法集中,第一局他打的亂七八糟,第二句開始後還不如第一局打的好,直到把那人都打累了,胳膊抬不起來時,這才摘了護目鏡,攤到一邊休息。
簡安之早就歇下了,遞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謝謝。”楚心之接過,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汗從他的下顎隨著翻滾的喉結流動,曲折蜿蜒,麥色的面板,倒是有種說不出的性感來。
簡安之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拉著慵懶的聲調,來了句:“不愧是鐵血的糙漢子!”
簡安之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就算是兄弟,到坑的時候都是要坑的,沒二話。
楚心之一聽他說自己是糙漢子,轉過身來瞅他一眼,兩條眉毛又跟翻不了身的鹹魚似的,不過這回加了個動作,“人家小心臟受傷著呢!”
噗嗤!
簡安之一口水吐了出去,立馬血濺當場:“你要點臉!”
泰國
話說陪了白芷微浪了一天,天黑時回到酒店。兩個人很早以前就黏在一起了,親的跟親姐妹似的,所以就只開了一間房,房裡一張床。
大床。
秦若書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本來沒事兒的,可白芷微卻堵在浴室的門口,好像故意等著她出來。
把秦若書嚇了一跳:“怎了了?”
白芷微蹭了蹭鼻子,有些猶疑:“若書,你說僧人今天對你說的那些話可信嗎?”
“什麼話?”秦若書走到梳妝檯前面坐下,開始用毛巾擦頭髮,白天的事兒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她說過,對這種卜卦不感興趣。
“就是三世情緣的那些啊?”白芷微坐在床頭,看著她的臉,並不打算放棄這個話題,按理說,秦若書是編寫古裝劇的,她應該最相信輪迴之事,怎麼現在輪到她為她擔心了呢?
白芷微懷疑自己是不是腦筋不正常,好好的一個二十一世紀現代人,竟信起了這些東西。
可這也並不都是空穴來風,她是編劇,常在娛樂圈裡面混,圈裡的明星都喜歡到泰國去拜佛,回來的時候都說挺靈的。
這世上有句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不由的為秦若書擔心,高僧所說的“劫”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說是她感情上的劫,那就是丈夫出軌,不可能啊,簡安之明明對她那麼好。
還有一種可能……
“啊……。”白芷微張大了嘴巴,不會是簡安之出什麼意外吧,比如車禍!然後簡安之死了,秦若書要守寡?
不可能!不可能!
白芷微趕緊搖頭,把這些可怕的想法趕出去。
“想什麼呢?”秦若書在她腦袋上彈了一記,把她拉起來推到浴室裡面:“你快去洗澡吧,洗乾淨點,洗不乾淨別挨著我睡!”
關上門,秦若書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一個人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曼谷的夜景。曼谷的夜真的很迷人,這個時候如果再有一杯紅酒就好了。
有這樣的想法,秦若書轉身就去叫了一瓶。
紅酒送來,她給自己到了一杯,帶著回到落地窗前,這樣才像是一個來度假的人。
紅酒杯搖曳,送到嘴邊卻沒有喝下去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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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的時候,越是故意想要忘記什麼,那東西就偏偏跑出來,攪得你不得安寧。
泰國、佛教、神明,這幾個詞一直盤旋在秦若書的腦海裡,脹大了她的眸孔。看那街道上善男信女穿著清涼,目光卻虔誠無比。
清心寡慾,三世情緣,今得以償還,破劫便是緣。秦若書看著窗戶上的自己,突然間揚起唇角,笑的很淡。
她相信輪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