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大整治給了很多新人出頭的機會,也讓公司看到了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不能用。
當本子交到盛宸銘手裡的時候,盛宸銘大怒,將混吃等死的“老一輩”趕出了公司,提拔了很多新人。她和白芷微還有沐絎俞都是那次測驗中被提拔上來的。
測驗結束後,白芷微和她笑談:“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這幫新人就永遠看不到燦爛的太陽了。”
經過那次事件之後她和白芷微慢慢走近,做了閨蜜。
但是她聽著白芷微低三下四的巴著垂暮西沉的小說,頓時就火大了:“你有點骨氣行不行,他不過就是個新晉作家,牛逼什麼?白芷微你是金牌編劇,在業界有口碑有能力,不少當紅的作家找你編劇,你還怕自己沒吃的呀!他看不上你,你不編了,把他捧那麼高幹什麼,他以為他是誰啊!想讓我出面給他編,我才不能!還沒火呢,就開始耍大牌,也不看姑奶奶吃不吃他這一套!”
“不是,你聽我說呀!”白芷微那邊都快急哭了:“他寫的小說真的很好看,就跟真的發生過一樣,字裡行間帶著隱隱的疼痛,求而不得,那是我們每個人的青春,他的魔力就在於,讀了他的小說好像重新走了一遍青春一樣。”
秦若書短暫愣神,她好像記得盛宸銘也說過同樣的話,“那是我們的青春,若書你一定要去看看!”
到底是什麼書有那樣的魔力讓盛宸銘挽留,讓白芷微寧可捱罵都不願意放棄?
好久沒有聽到秦若書的聲音,白芷微以為她不再聽電話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喚了聲:“若書,你在聽嗎?”
秦若書扶著欄杆,回過神來:“我還在。”
白芷微拍著胸脯鬆了口氣:“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掛電話了呢。”
秦若書垂眸淡淡一笑:“我沒有。”
從這裡看後院,簡先生和女兒坐在草坪上,小丫頭蹬蹬蹬的跑過去從身後摟住簡安之的脖子,逗得簡安之直笑,跟她貼臉親暱。
遠遠望去若書覺得女兒挺小的,她看了眼自己的腿,怎麼回事,她和簡安之長得都挺高,那丫頭的腿為什麼那麼短呢?
她在一處的目光停留的久了,簡先生便有所察覺,抬頭看向她,朝她招手,她不由的笑了,大概笑聲透過話筒傳到了白芷微的耳朵裡。
被她聽見了,估計她現在心情不錯,就又開始之前的話題:“若書,編了這麼多年劇本,難得有一部是我真心喜歡的,雖然他不讓我編,但是我還是希望這部作品能夠搬上銀幕。拜託你了,你就算是為了我,接下來吧。”
是啊,她認識的白大嬸從來就沒有這麼溫柔過,這次居然能夠為了一部小說,展現千年難得一遇的溫柔,也不枉是個女人了。
“我怎麼聽著,好像是我搶了你心愛的男人,你這個原配過來拜託我好好照顧他,你跟得了白血病,臨終託孤似的。”
“你才得了白血病呢!”白芷微炸了毛:“我告訴你秦若書,這個本子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要是不接,我們就絕交!”
秦若書的耳朵被日本人的飛機轟炸了一番,即使現在不在跟前,她都能想象的出,白芷微瞪著眼睛指著遠處惡狠狠下命令的模樣。
“好好好,我怕了,我接,我接!不過……”秦若書話鋒一轉,“在接之前,我要親自打電話過去把那個垂暮西沉好好的罵一頓,罵爽了,看我心情!”
“啊?”白芷微萎了,帶著點心疼的語氣:“你真罵呀?”
“我幹嘛不罵?”秦若書挑眉。“敢惹我閨蜜,我就能把他送回幼兒園去重新學習漢語字母。”
白芷微被她逗得呵呵笑,“好啦,隨你隨你!”
掛了電話準備去找白芷微寫給她的點好號碼時,一轉身卻撞進了簡安之的懷裡。
那是一堵很瓷實的肉牆,秦若書撞的額角疼。抬頭看見是他,又轉頭看了眼陽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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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已經不見人了,眨眼的時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簡安之最近總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她剛說完話,他就伸手過來捏她的鼻子:“是你太專注了!”
“哎呀,簡安之你放開我。”她打了他的手,紅著鼻子瞪他:“鼻子被捏長了我就說謊了嗎?我說的是實話啊,你什麼時候人不知鬼不覺的就站在我身後了?”
他輕笑,推她轉過去面對陽臺而自己環住她的腰,雙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竟卿卿嘆了口氣。
“怎麼了?”陰陽怪氣的,好好的嘆什麼氣。
結果某人就聽某人說:“當初懷卿卿的時候,也沒特別期待她就自己來了,這次倒是挺期待的,為什麼還沒有啊,是不是我不夠努力?”
秦若書臉紅了個徹底,緩了好久,才轉過來,掐住簡安之的臉:“你皮癢是不是是?你敢不敢這些話讓卿卿聽到?”
可是已經晚了,卿卿已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