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先生的脾氣是一向挺好的,但你敢惹他一個試試!秦若書也就納悶了,別人在簡先生這兒挺好透過的,怎麼輪到她就想psss都pass不過呢?
他說她皮實,對啊,她要是不皮實還能活到現在嗎?嫁他,替他生兒育女,簡菲卿今年的五歲了。
哎,廢話還是不多說了,想想怎麼透過眼前這條難關吧。簡先生是醫生,所以當他一見到病人的時候,就會條件反射的把她往醫院裡帶。
她是作家,平常能宅家裡,能不出門,絕對不出門,這樣的兩個人,大動干戈不是要一片狼藉嗎?
事實證明,簡先生和簡太太的結合,很完美的權勢了那句老話:動靜相宜。
簡先生撂下廚房的活兒,簡太太以為她今天晚上要餓肚子了,但沒一秒,簡先生就拿了件外套,折回來對簡太太說:“走,跟我去醫院一趟。”
聲音很平靜,語氣很嚴肅。
譬如警察對罪犯說:“走,跟我去警察局一趟。”
簡太太當時的心情就跟那小偷沒什麼區別,戒備而心裡沒底外加恐懼的看著他:“我不去醫院!”
要是醫生,去醫院那是工作,實屬無奈之舉,擱平常老百姓,誰願意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啊,哦,你以為醫生的家屬揪著特權啊,誰愛要誰要去!
回北京的時候,她媽就故意嚇唬她,看你手肘上的傷簡安之要知道了怎麼收拾你!秦若書當時不以為意,還跟她媽胯下海口,我跟簡安之,我倆誰跟誰啊,他就我一個老婆,不會捨得的!
但你看現在這個架勢哪有半點不捨的樣子,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你要是敢不跟我去醫院,老子就是扛也要把你扛到醫院去!
她敗了,她媽的嘴巴真靈!不對應該是範成明那破鑼嘴巴,如果不是他跟簡先生告密,她現在能這麼慘嗎?完全是存活於資本主義的高壓之下呀!
秦若書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腳下邁著小碎步,一步一步往廚房裡面挪,反正是怎樣能遠離簡安之就怎樣來,特殊時期,她也顧不得他是他親親老公了。
原諒我吧,簡安之,並非是我要離你而去。而是你和醫院之間,我毅然決然的選擇遠去。
“不去,嗯?”簡安之把右手臂的外套換到左手臂來,移開步子,一步步過來,那模樣,音調,腹黑的眉眼,活脫就是從言情小說霸道總裁人設中走出來的,壞壞的,痞痞的,那些描寫的詞語都是什麼來著?
哦,什麼宛如帝王神坻,在那人強大氣場的高壓下,她就像只待宰的小白兔一樣,轉動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紅紅的。
所以她說以前她萌生了寫小說的想法,讓件案子來做她的男主,結果那人死活不願意,她怎麼求他都不願意,真他媽可惜!
但下一秒,簡安之卻突然噴她:“流那麼多血,你一天才能攝取多少營養,叫你吃你不好好吃,放血的時候你到挺大方!”
撲哧。
秦若書當時真的很想笑,笑他偶像男主一秒破功,妥妥的一枚家庭煮夫。她當時的想法和簡安之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她當時只在想,是不是每個偶像男主都這樣有兩面派?看似高冷,實則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也會發脾氣,發起脾氣來就跟簡安之是一樣的?
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已經被簡安之逮到了懷裡,她踉蹌著站好,抬起眼皮看向簡安之,先認錯再求饒:“簡安之,我已經受傷了,你對我好點。”
簡安之蹙眉,嘖嘖!
自己幹了錯事還冤枉到別人頭上來,移花接木,張冠李戴。不打你就是好的了,還指望我對你好點!
“那好,我再問你一遍,去醫院嗎?”簡安之趁著一張臉。
秦若書嘻哈一笑:“能不去嗎?”
下一秒簡安之從鼻子裡面哼出一句:“嗯?”
秦若書瞬間變臉:“去去去!”她朝他翻白眼,她嫁了個丈夫,有沒有嫁哼哈二將。
秦若書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和簡安之出現在協和醫院竟然是以患者的身份去的,貌似醫院真的跟她八字不合,多年前,在上海也是一樣。
值班的小護士只知道簡大夫帶了一個女孩兒來醫院。傷口是簡安之親自包紮的,當他把舊的紗布拆下來,看到一片狼藉的血色時,眸子寒了個徹底。
範成明說她傷到了真皮組織,但實際上卻比那個還嚴重,簡安之握緊了手,看到這個傷口,真想掐死秦若書。
另外從受傷的形式來看,她這個傷疤應該是原先結過一次痂的,不過太薄,讓她撐開了,結果第二次流血,反反覆覆幾次。就變成他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從這個傷疤裡,簡安之不費力的描述出患者好動、費事的條件特徵。
小護士推進來包紮要用到的藥品和工具提醒簡安之,簡安之回頭,開啟雙氧水瓶子,沾了棉籤,給秦若書先把外邊一圈可能感染的地方消消毒。
第二遍才擦的碘酒。
秦若書沒想到碘酒比雙氧水的勁兒大多了,剛一碰到傷口,她就忍不住叫了出來。眼圈刷一下就紅了,小護士看到她那麼大的傷口,都不忍再看第二眼。偏偏,簡先生這個時突然抬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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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下頭,吩咐旁邊的小護士:“去我辦公室,桌子上有一顆棒棒糖,幫我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