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簡安寧忍不住偷笑。
“你笑什麼!”白秋英突然轉過來,遷怒簡安寧,“還不是因為你啊,那些糧食不都是餵了你了嗎?”
“哦,”簡安寧笑意不止,為秦若書抱不平:“你吃飯是為了我,人家若書吃飯就不是為了你孫女啊?瞧你剛才說的,要是我,我也吃不下去了。”
眾人齊發功,白秋英一人抵擋不了,於是強詞奪理:“我這不是怕她噎著嗎!”
這下所有人都沒忍住哈哈大笑,白秋英糗大了。
院裡無人,秦若書剛上了臺階,二哈上身,突然間回頭,擺出個炸碉堡的模樣,大喊:“餓呀!”
簡安之也演不下去了,鬆開他,退到一旁大笑,他笑得不能自已,秦若書卻撇撇嘴,一臉委屈巴巴的:“你笑什麼,我餓了。”
“好了好了,”簡安之止住笑,真是可憐死他的老婆了,吃個飯還要被人說。簡安之摸摸秦若書的臉,安慰:“回家,老公給你做。做一大桌,你敞開了吃。”
秦若書一提到吃的就兩眼放光,拉著簡安之的手:“還等什麼呀,快進去。”
回到兩個人的小家,簡安之就變成了簡大廚,洗手,繫上圍兜,擼起袖子在廚房裡加油幹。
不過為了安撫外面某個受傷的小孩子,簡安之事先把冰箱裡所有的好吃點的都拿出來,告訴她:“飯還有一會兒,你先吃這個。”
秦若書來者不拒,坐在沙發上,擺了一茶几的零食,開啟電視機,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
簡安之怕她只吃零食太枯燥,中途又給她洗了些水果過來,叮囑她:“零食和水果一塊兒吃。”
“知道了。”秦若書捧著一小袋冰糖葫蘆,笑的那叫一個“花兒遍地開。”
美呀,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
簡安之看到她這樣,越發的寵溺於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親了她一口道:“等著,飯馬上就好。”
雖然都在一個屋簷下,但是:“自己家”和“大家”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區別的。在“自己家”秦若書可以沒有規矩,簡安之是她小弟,可是在那個“大家”裡秦若書敢嗎?
真的快哭了,她想念上海。
算了還是看電視吧,不過她不喜歡看那些電視劇,還不如動漫來的好看,所以就點了動漫,看了國產的一部漫畫《我叫江小白》。
秦若書一邊吃一邊看,這漫畫開頭就是江小白失憶了,真正變成了一個小白,但是整體還是有種淡淡的青春記憶裡的傷痛感。
果真現在的電視劇,從小說開始都是老三套:男主失憶,女主失憶,愛而不得統統失憶,她媽失憶的她頭疼。
看了之後才發現,男主是選擇性失憶,真被她猜對了,是愛而不得。
“好傷。”秦若書搖搖頭,躺在沙發上單手託著頭,看的昏昏欲睡,如果讓她去寫這個故事,她不會去寫什麼失憶的橋段,因為太沒勁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什麼孫子吆喝著愛的最深就是失憶。她媽放屁使喚。要她說愛的最深就是刻骨銘心,哪怕這個人的存在會讓你心痛,可你還是要讓她存在,愛是忘不掉的,你如果忘掉了,誰還知道你愛過這樣一個人?
沒有這個人和這個人創造的這段記憶,可想而知你的人生是殘缺的,反應在勝利上的臨床表現為:好似長了耳朵聽不到聲音,一雙明亮的大眼卻看不到世界。明明那麼想表達對這個世界的熱愛,卻無法說出口。
特麼,這是哪個損貨想出來失憶的戲碼,這麼折騰人。一般這種老套的戲碼,到最後男主一定尋回了當初的記憶,但這個時候,女主也被她傷的差不多了。這不叫愛情,這叫自虐。
“哎!”秦若書無奈嘆了一聲。
正鬱悶著,簡安之就給她送來了好訊息,某人本來在廚房切菜,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來對秦若書說:“晚上我們去一趟超市給你買一些好吃的怎麼樣?”
“好啊好啊好啊!”秦若書猛點頭,提起吃的,她精神百倍。
簡安之搖頭笑笑,她終於不唉聲嘆氣了。日子相處久了就是這樣,一會兒沒聽見她的聲音就覺得少了什麼似的。
簡安之把車厘子放到碗裡洗了洗,給她端了出去,走到茶几前笑著把她吃的差不多的蘋果碗給換了。
卻遭來某人的白眼:“你走開,別擋著我看電視。”
他擋著她了。
“哦。”簡安之乖乖走開。
網路電視上還在放著她的動漫《我叫江小白》,雖然失憶的梗很老套,但是看到後面,秦若書才發現,原來江小白和穆夕雨高中時候就認識,竟是小青梅和小竹馬,這個梗,秦若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