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簡安之把秦若書拉到床邊坐下,然後自己蹲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抬起頭圖,一嘴跟金毛一樣溫暖的笑,看向她。
“你怎麼了?”秦若書好笑的看著這孩子,想他八成也是因為在球場上和孟梵打球,把孟梵打了個落花流水而高興呢!
秦若書看著孩子笑,突然間覺得孩子以前跟自己住上海委屈了,瞧他一回到北京就跟魚兒回到大海里似的,蹦跳開心,幾場羽毛球賽下來,淋漓盡致。
卻沒想他開口盡是:“老婆,我們回北京了,我終於把你帶回來了?”秦若書先是看著他笑,然後實在忍不住將臉別過去笑,合著她是海鮮啊,還是乾貨啊,要他大老遠的把她從南方運到北方?
最後整理好情緒,才回過頭來看他:“簡安之,我發現你很幼稚,因為你說的話讓我感覺,你追我好像唐僧取經一樣,我就納悶難追嗎?”
簡安之雙手疊加,放在秦若書的腿上,抬頭看著她,一雙如墨點過的眸子,此刻因為環境的靜謐,或者因為兩個人的獨處,而悠悠的,眸底深處,卻是一種難以說明的喜悅。
秦若書嘗試著解讀,但看不明白,便微微歪著頭,好笑的看著她。
有一個姑娘六歲的時候來到北京,有一個小孩是家中的小霸王最愛胡跑亂跳,絕不能安靜三分鐘。
有一天,小孩子鬧著要出去玩兒,他爺爺沒辦法,讓隨從開著車,帶著他滿北京城的轉。
路過一家冰激凌店,他嘴饞想要吃冰激凌,胖乎乎的小手指著車窗外告訴爺爺他想吃。
可那時候他感冒咳嗽剛好,爺爺不讓他吃。但也為了哄他,把他帶到一家西餐體去吃好吃的。
可孩子淘氣,一直心心念念他的冰激凌,選好座位的時候,又告訴爺爺他想去上廁所。爺爺沒有懷疑,讓隨從帶著他去,等到了洗手間,他卻讓隨從在外面等著,然後不知道小小一的年紀,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竟從衛生間裡爬牆逃了出去。
一路狂奔,跑到剛才路過的那家冰激凌店,去買冰激凌。
等老闆拿了一隻冰激凌給他,然後問他要錢的時候,他卻拿不出來。
孩子從小就在大院裡長大,一世無憂,事事有人照看,要什麼東西給過人前,不過這不是出來了嗎?
孩子身上沒有錢,但也激靈,傲嬌的小下巴一揚,對那老闆說:“你把我送回去,我家人給你錢。”
老闆一聽明白了,原來是偷跑出來的。滿大街的人來人往,這麼點的孩子也沒人隨著,老爸斥責家長不用心,可他這店就他一個人,他要是跟著孩子走了,店誰招呼?
老闆想了一個辦法,他有手機,他把手機給了孩子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孩子點頭。
老闆尋思這就好辦了,他對孩子說:“你把你家裡的電話告訴我,我打電話給你的家長,讓他們過來接你,叔叔這裡走不開。”
孩子不樂意了,媽的,你是誰叔叔呢,本少難道就這麼沒品,為了吃你一個冰激凌就要叫你一聲叔叔?
老闆問他電話號碼時,孩子正生氣,瞪著一雙大眼睛,兩條眉毛撞在一起,老闆問話他也不理。
“嘿。”老闆雙手叉腰也生氣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呢,吃我的冰激凌不給錢,還瞪我,要不然別吃了,給我!”
老闆正要伸手奪時,孩子機警,護著冰激凌快速的咬了一口,這下好了,咬過的冰激凌,看他還要。
孩子看著老闆跳腳的模樣正得意,想著,誰讓他受過委屈呢,一個小小的冰激凌店長,他敢。
冰激凌吃的正歡,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叔叔我要買一個冰激凌。”
是個女娃子。孩子看了她一眼,長髮飄飄,穿著校服。關鍵是這女娃手裡有錢,而且是冰激凌還沒拿到手,就先把錢給這店長的。
孩子當時沒錢,卻笑女娃娃,傻逼,至少也得等到冰激凌拿到手在給他錢啊,沒人笑話你掏不起一個冰激凌的錢。
或許是孩子吃的動靜太大了,讓女娃兒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抬頭看著那女娃兒。那一看,卻張大了嘴巴,嘴角冰激凌的糖水都滴到了下巴上。
女娃兒笑了:“眼睛圓圓的,跟葡萄一樣,真可愛。”
老闆從冰櫃裡給女娃拿了冰激凌,插嘴:“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吃冰激凌不給錢,他家長也不管他,一個人跑我這兒吃霸王餐來了。”
小孩呲牙,就用那雙葡萄眼,回頭狠狠地瞪了老闆一眼,去你媽的,給小爺閉嘴!
女娃知道他沒帶錢,又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紙幣,給老闆:“叔叔,他是我弟弟,我把他的錢一塊付了吧。”
“原來是姐弟呀。”老闆笑笑,反正是有人付了他錢了,“那好,你看好他,別讓他在走丟了。”
“嗯。”女娃兒應了老闆,隨即牽著小孩的手,下臺階。後來走到廣場那邊的時候回頭問他:“你家人呢,他們為什麼沒有跟你在一起?你這樣一個人出來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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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才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應該說感覺到危險的人是他們吧,誰敢綁架他簡安之,他一邊撕冰激凌的紙,一邊說“在這北京城裡,沒人敢欺負我,你信不信,就算我被綁架了,最後綁架我的人還得把我好好的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