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的時候,背後多了一張紙,右手多了一支筆。上三樓臥室,站在門前,悄悄的擰開把手,藉著夾縫往屋裡瞄了一眼,那人正揹著她,趴在書桌上寫東西。
誰叫還在現在還是個學生呢,說來也是委屈他了,蘑菇屋被她佔著,家裡也沒有給他準備一個可以學習的地方。
簡安之大概也察覺到某人會偷偷進來吧,老鼠出動,總有響動。別想雁過無聲。所以聽到門吱呀一聲響的時候,就停下了手中的筆,眼角往後瞥了眼。
回神,抿唇,不理她。
秦若書嘴角勾起,跑過去從身後摟住簡安之的脖子,聲音溫軟:“老公,還生氣呢?”
簡安之不說話。
“不生氣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秦若書用手裡的紙遮住簡安之的視線,太近,簡安之拉著她的手放遠了點,才看清。
這畫中的人是他。
秦若書的畫畫功底不錯,竟將他畫的微妙微翹的。簡安之的嘴角悄悄浮起一抹笑,怨氣似乎消失了一半兒。
接著,他就聽秦若書解釋:“你看啊,這上面的每一個人都是你,”她貼在他的頸窩,用筆指著第一個人,“這是你第一天來的時候,靠在行李箱旁邊,特嘚瑟的威脅我跟你結婚,第二個是我們在民政局門口你擅自親了我被我推開,第三個是我們去超市,你推著我,第四個是你揹著書包放學剛好撞到我和張婷婷,看到她把我的衣服都搶走了你臉『色』特別臭。”介紹完的時候,秦若書貼著簡安之的臉:“別生氣了吧?嗯?”
“嗯嗯嗯?”秦若書摟著簡安之晃了晃。這一晃把簡安之所有的壞情緒都給晃沒了,他就知道,他這輩子註定是往秦若書手裡栽的,只要她願意,她怎樣對自己都行。
那張紙晃得厲害,秦若書想把它們收起來,但簡安之卻問她要:“給我吧。”
“哦。”秦若書一臉疑『惑』的給了他,“你喜歡?”
簡安之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將她畫的畫兒再看了一遍,問她:“這是你第一次作畫?”
秦若書點點頭。
據說,作家第一個畫的是自己的丈夫或妻子,簡安之笑了,雖然他的若書不是畫家,但第一個畫的卻是他,所以這幅畫對他來說無比重要,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收起來。
秦若書在一旁看著,覺得怪也不覺得怪,總之簡安之就是太秀氣了,哪裡像她大大咧咧的。
收拾好東西,簡安之站起來問秦若書:“你哥說你琴棋書畫樣樣通是真的?”
秦若書得意:“看到我的作品,你還懷疑嗎?”
見簡安之笑,秦若書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簡安之:“就是上次你落水去醫院那回,你哥跟我談起了上大學時候的你。”
秦若書頗感興趣,因為她哥上大學的時候是學霸,她一般都被她哥的高智商碾壓,尤其是到了考試的時候,基本上就沒聽她哥說過她什麼好話。
她套路簡安之:“他是怎樣說我的?”
簡安之挑眉:“想知道?”
秦若書翻了他一個白眼:“廢話!”
簡安之朝朝手:“來來來,附耳過來。”
秦若書著了他的道兒,等她心無城府的附耳過去的時候,他卻拉著她的手,趁他不注意,在她臉上快速親了一口。
吧唧
“不要臉,簡安之。”她『摸』著自己的臉,哭笑不得。簡安之偷親完了之後就跑了,兩個人在房間裡追鬧,秦若書一氣之下把那貨推到床上,反剪手:“小子,膽肥啊,竟敢套路金牌編劇!”
簡安之傻笑:“就是要親你,就是要親我老婆。”說這句話的時候,簡安之很自豪,他的寶貝老婆,只為他畫像的老婆。即便老婆手勁兒很大,被反剪手很疼,也抑制不住他嘴角幸福的笑容。
秦若書笑話他,卻沒有明著說他這麼帥氣的人,怎麼就這麼容易滿足,哎呀呀,真的白搭配這張臉了,怎麼著都得高冷一下呀!
簡安之啊簡安之,我對你的印象大打折扣了。抬眸便看到那本躺在簡安之頭上的《鎮魂》,秦若書笑了,伸手把她勾過來,她這人胳膊挺長,不是什麼難事兒。
簡安之看到她拿《鎮魂》一臉黑,哄了他半天,結果心思又轉到鎮魂上面去了,還是等於心裡沒有他,簡安之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別過臉,一本搞基文而已,有那麼好看嗎?把他直男的心痛的不要不要的。
明知他吃醋,秦若書偏不理他。低頭翻書找一句話,找找之後用手指著,洋洋灑灑的念出來:“別的東西我也有,只是你大多看不上,只有這一點真心……你要是不接著就算了吧……簡安之,我覺得你現在的心情就是這個!”
簡安之看過劇版卻沒有看原著,聽著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覺得這句話說的也在理,看來他不能偏見了。
身上,秦若書一直看著他。似乎在期待,也在得意。
期待什麼?期待他的回應,得意什麼,得意他不曾看過這本書。真的很好看,是她的心頭之愛,有的時候,男人跟女人的思維就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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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偏向現實,女人偏向理想,但誰說理想就不能有真正的愛情了?這個世界,無論男也好,女也好,愛情是不分『性』別的,早在遙遠的希臘,不也是男人在一起談理想,談政治,時間長了,哪能不產生點感情。
秦若書對這一方面倒是沒有什麼介懷。總之,你遇到她他了就去愛,心裡面兒舒服就行,人這一輩子,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圖一個說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