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有路,但是她懶,脫了鞋越上沙發,蹭蹭的爬到他背後,抬頭,這太陽都已經下山了,這人在這裡曬……曬夕陽。
只要是陽光,管他夕陽和朝陽呢,怎麼都是光。
她使壞,把書從他臉上揭開,藏在身後,丟到沙發上,然後傾身靠近,伸手『摸』了『摸』他烏黑纖長外加濃密的睫『毛』,軟軟的,細細的,手感很好。玩夠了,把下巴放在他額頭上,還沒等他有動靜,她就先嘻嘻的笑了。
介個沒儀態的熊孩子。
某人聞聲未睜眼,只聽無比『性』感好聽的聲音從那氣『色』絕好的唇裡吐出來:“醒來找不到我,想我了?”
她咧嘴笑著說:“嗯。”
這個答案很合某人的心意,某人睜眼,抬起眼皮,瞪著一雙葡萄大眼,眼裡卻盡是溫柔的笑意,因為俯瞰他的妻子,嘴角正有笑意,眼裡是毫不遮擋的甜蜜,一種小女人的甜,一種認可兩人的關係,人生漫漫長河之中,決定了執子之手是我妥帖信任。
這種信任喚醒簡安之心中的渴望和溫柔,所以有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她的臉。而她也將臉放在他的手心裡,笑容不變的看著他。
慢慢的靠近,唇角慢慢暈開,一個吻就印了上來。落山的太陽,記錄了這一刻的美好,透過它這個介點,這個吻來自時光的眷戀。
後來她和他一起躺在躺椅上,她抱著他,靠在他的懷裡,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變。
他問她:“我的書呢?”
“丟了。”她回答的理所當然,“看夕陽吧,多好的景兒,”她摟著他,不允許他在說書的話題了。
他有些無奈,總之讓她看育兒方面的書,她就不由的煩躁,找藉口。
這回換她問他:“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才弄醒他的時候也沒有見他有任何煩躁慌張的情緒,想來是提前預備好的。
“在你推開門的時候,”他聲音有些慵懶,卻是將她摟緊了些,許是怕她掉下去吧,“我估『摸』著你這個點應該醒了,剛想著,就聽見某隻貓撓門的聲音,我一猜就是你。”
“貓?”她挑眉看著他。
他回頭,墨黑的眸裡全是笑意,戳了戳她的鼻子:“對,貓。還是隻又懶又饞的貓。”
她氣笑不得,起來掐住他的半邊臉:“簡安之,你在說我是隻貓試試!”
簡安之皮糙肉厚,也不覺著臉疼,抱著她說:“貓,貓,喵喵的貓。”
從此秦若書也開始有了一個人讓她毫無辦法,只能笑,被他圈在懷裡,臉對臉,鼻尖蹭著鼻尖,無可奈何浸著甜蜜的放肆大笑。
往後的日子,秦若書過上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在家逗老公的生活。平日裡跟簡安之打打鬧鬧已經成為平常。
這天簡安之去了醫院,她一個人閒得無聊,窩在沙發上給張琳紫打了一個電話。
“喂,紫紫我好無聊啊,你過來救命。”這是電話接通後,她說的第一句話。人家妹子都是跟哥撒嬌的,她倒好,不僅跟哥撒嬌緊了連嫂子都不放過。
從大學的時候,她就跟張琳紫的關係處的很好,曾經,她還當著紫紫的面兒,調戲她哥,如果我是個男的,早就沒你什麼事了。
的確,紫紫『性』格溫婉,是不少男人傾慕的物件,要她真是個男的,憑她長得這麼風流倜儻,就真沒她哥什麼事兒了。
她哥最笨,可紫紫卻旺夫,回懟了她一句:“幸好你不是男的。”
張琳紫剛坐到沙發前,腿上還放著一本小學生課外讀物,正給兩個小傢伙預習故事,聽到她不遠千里打來的求救電話,張琳紫笑:“這麼快就無聊了,你這才剛開始,後面還有將近七個月的時間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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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書嗷嗚一聲,趴沙發上訴苦:“你說我咋就是個女的呢,我要跟我哥一樣是個男的,現在指不定多逍遙自在呢。”
張琳紫卻不贊同她的觀點,隔著電話傳出笑聲來:“書兒,其實你口中逍遙自在的男人和我們承擔著一樣的責任,我們生兒育女,他們賺錢養家,外面的壓力其實一點都不小。”
秦若書撇撇嘴,摳指甲:“紫紫,我就不明白了,我哥當初是怎麼把你騙回來的啊,你就這麼聽話,處處替他著想?”
張琳紫抿唇,想了想,這樣告訴秦若書:“小姑,夫妻之間的緣分,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在牽著,就比如此刻你在做什麼,他也一定在做什麼。”因為她說的時候秦飛揚就在爬行毯上和孩子們一塊交流玩耍,完全像個大孩子一樣,而她剛剛也在給孩子們講故事,“就算你們處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的,這些行為會指引著你找到他。
你和簡安之也一樣,以往的二十六年,你在做什麼,他也在做什麼。”
“你說的也太玄乎了吧?”秦若書打斷張琳紫的話,盤起腿,將信將疑的聽著。
張琳紫笑,或許她還不明白,或許她正在經歷那些事情她自己卻不知道,所以她換了一種說法:“小姑你告訴我,你現在愛上簡安之、可以接受他了嗎?”
“。…。”秦若書愣了幾秒,抓耳撓腮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就想到了簡安之,她發現,想到她的時候,她會很開心,嘴角會不由自主的彎起來。
所以,她才會肯定的說:“嫂子,我愛他。”
張琳紫笑了:“這就對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就去問一下他現在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