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驚著了,她爸擔心女兒,捎個顏『色』給她媽:“這是怎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媽愣了半天,看到她跟簡安之交換的碗,突然間反應過來:“嗨,沒事兒,估計是吃撐了,這孩子一向不允許別人奪了她的寵。”
可她爸還是不放心,簡安之放下筷子站起來說:“爸媽,你們先吃,我去看看。”
簡安之追了進去,張琳紫看著他們倆這一前一後的,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秦艾之和秦愛紫坐在她身邊吃飯,小公主把菜掉了出來,張琳紫給她夾了進去,突然看向女兒,想起書兒剛才的反應,該不會……
衛生間裡秦若書蹲在馬桶邊吐,煩死她了,真的。她以前也熬夜寫稿,還曾有過三天不吃飯的光榮經歷,也沒見她怎麼著,可現在她吃飯吃的好好的呢,就吐了。
這難道就是山水輪流轉,遭報應了嗎?
秦若書捂著她的胃,禱告:“胃啊,我對不起你,但請你別折騰我了好嗎,回頭我就讓簡安之給我開幾片『藥』,給你治治。”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說她家英明神武的簡大夫呢,簡大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蹲在她跟前,可嚇了她一跳。
簡大夫抽了一張面巾紙給她,眉頭卻緊鎖,溢著濃濃的擔憂之『色』。秦若書扯過他手裡的面紙,擦了嘴:“幹嘛,難過我搶了你的飯吃,讓你沒飯吃啊!”
就搶,誰讓我媽把好吃的都夾到你碗裡了。
簡安之見她稍微好了些才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秦若書大抵沒聽進去,把擦過的紙巾扔到紙簍裡,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你是說我什麼時候想到跟你搶吃的?我告訴你就剛才,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張女士那胳膊一向以短著稱,還沒跨越誰給誰夾過菜呢,今兒可是我見的頭一回啊,所以我得嚐嚐什麼味兒。”
這丫頭,挺壞的。
她站起來,開啟水龍頭洗了臉,扯過『毛』巾擦了擦,好了許多,這時候鏡中出現簡安之的臉,他表情嚴肅:“老婆,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秦若書雙手撐在洗手檯上,轉過臉問他,除了這個她想不到什麼了。
“我問的是你什麼時候開始吐的?”簡安之開口:“從開始的時間。”
秦若書想了想,回答簡安之:“想不起來,好像就這兩天吧。”
簡安之點頭,握著她的手:“我們待會兒去醫院一趟。”
“啊?”秦若書蹙眉,“別跟我提醫院好嗎?”
“聽話。”簡安之『摸』『摸』她的頭。
“好吧。”秦若書環上簡安之的腰,靠在他懷裡,或許和他感情越來越深,便越來越依賴他了。靠著他的時候就變得很安心,害怕也不怕了。
出來的時候,她媽看著她。她告訴她媽:“我胃出問題了,好像。”她有點害怕張若欣女士發脾氣,每次身體有哪裡不舒服的時候,她都會故意瞞著她。但剛才鬧出那麼大動靜,想瞞似乎也瞞不住。
“什麼?”她媽放下筷子,站起來,開口吼她:“你又熬夜了是不是,秦若書,說了你多少次,你怎麼就死『性』不改呢!”
“媽!”她最怕張女士發火,第一次在簡安之面前失了態,不再橫行霸道,而是乞求保護的抓住簡安之的胳膊,對她媽說,“我都結婚了,你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你!”她媽到差點忘了,這會兒女兒抓住簡安之的胳膊,兩人倒像是一家人,是女兒結婚了不該她管教了,所以她就委託簡安之:“安之啊,你給我看著點,她要是敢不聽話你就打。”
“媽!”秦若書氣的跺腳,還不如不說呢。這跟小時候她媽送她去學校,張女士囑咐給老師的第一句話就是:“她在學校要是不聽話,你就打!”
這會兒物件換成了簡安之。夠她憷的慌,她媽這架勢,擱古代真能和容嬤嬤拜把子了。
還好這次簡安之護她,把她遮在身後,笑著對她媽說:“媽,她還小呢,不急,一些習慣慢慢改過來就好了,您放心正好我學醫,有我在保證她沒事兒。”
她媽嘆了口氣,回頭正對上她爸,越是有心無力了:“罷了罷了,她這『毛』病都是讓你們給慣出來的,尤其是你秦湛同志,你女兒那『性』格打小是隨了誰的,你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她爸人了:“好,我反省,我反省,你別生氣啊。”秦若書躲在簡安之背後偷笑,其實家裡有一個怕媽媽的爸爸真的挺可愛的,她從背後環住簡安之的腰,貼在他背上告訴他:“簡安之,看見我爸了嗎,將來我也要把你變成那個樣子。”
簡安之握著她的手,微微側眸,答應她:“好。將來勞你多費心。”
秦若書嘻嘻笑。
去醫院被上次開『藥』的老中醫一把脈,秦若書愣了,頭頂的燈讓她眼暈,嘛玩意兒?孩子?這不是要了她老命嗎!簡安之在和老中醫說些什麼,她『摸』著肚子,實在想不明白,不是,孩子你急著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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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我跟你爸也就稀裡糊塗結的婚,好不容易磨合磨合彼此才剛熟悉,你就趕腳的來了,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你媽,讓你媽休息一下呢?
秦若書跟孩子對話的時候,表情特別豐富,一下頭歪到這邊,一下頭又歪到那邊,老中醫看著這頭一回當媽此刻正糾結的新手,搖了搖頭,還是對身邊這懂事兒的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