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書看著簡安之終於開口:“簡安之,我們離婚了不是嗎,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簡安之一聽這個就來氣,收回手曲起食指合併大拇指彈了秦若書腦門兒:“你個笨瓜,哪有離婚連民政局都不去一趟,你說離婚就離婚了,視婚姻為兒戲,視法律為兒戲!”
秦若書被彈痛了,就抓住他的手,嗆聲:“別給我講法律,別給我拽文,別秀你的學歷,我不懂,也不想懂,總而言之,我不要你了,跟你完了!”
這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小情侶之間的鬥嘴,張若欣站的遠看不清女兒臉上的表情,卻因為跟簡安之臉對臉,看的見他慢慢勾起的唇角和寵溺的眼神,頓時放心了,這個男人知道疼自己女兒就行。
簡安之滿眼無奈,上前,傾身,測過秦若書的臉頰,附到她耳畔,輕聲言語:“你上了我的船還想清清白白的下去?”
那時嘉賓們一個個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笑起來,這話挺羞人的,但對於情侶卻是在正常不過了。
“你!”周圍人越來越多,空氣越來越緊張,秦若書好不羞惱,終究沒有這人臉皮厚,一氣之下狠狠踩了他的鞋。
他今天晚上西裝革履的,那雙皮鞋擦了個亮,秦若書不願看到這人這麼『騷』包,一個鞋跟下去,看他還張狂的起來。於是在簡安之皺眉吃痛時,她得逞而邪魅的嘴角也隨著挑起來:“簡安之,我讓你嘚瑟!”
老臺詞了,對於簡安之來說再熟悉不過。沒關係,為了哄老婆開心,他忍,他該。
她媽在一旁忍不住咳出了聲,意思是:你倆收斂點,這裡還有個人不知實情呢。
於是兩個人同時把吃驚的目光轉向她媽。
遊艇裡頭有休息室,休息室門關著,與外面的熱鬧隔開。裡面坐著秦氏一組,簡言之是秦若書的家人,簡安之的丈人、丈母孃、大舅子、嫂子還有倆侄子、侄女,全齊了。
三堂會審開始
以玻璃茶几為分割線,秦若書的父和母坐在茶几後面的軟羊皮沙發上,而秦若書和簡安之則站在茶几之外,接受審問。兄嫂各佔一邊。
她媽冷臉,一臉嚴肅:“什麼時候的事兒?”
“媽。”這句是簡安之喚得,傳到張若欣耳畔,她心裡雖中意這孩子,但仇恨的目光一直都定在一旁裝無辜的秦若書身上。於是大掌一拍,玻璃茶几啪的一震:“秦若書我問你呢,說!”
證兒都領了還在這裡裝無辜,你媽我的親閨女啊,肚子裡的那點小九九我能不知道。
秦若書打了個冷顫,從小到大她就最怕她媽吼她了,她爸坐在她媽身旁,眼瞅著閨女委屈了,忙開口:“老婆你慢點。”
她媽回頭瞪了他爸一眼,也沒客氣:“你又想給她開脫了是吧!”她媽那倆眼睛躥火,燒的她爸直嚥唾沫,趕緊的轉移注意力托起她媽剛才拍了桌子的那隻手放手心裡,狡辯:“不是,我是說別把你手心拍疼了,玻璃板挺硬的。”
秦若書:“。……”
簡安之:“。……”
張琳紫:低頭不說話,不說話,你們當看不見我。
唯獨秦飛揚一巴掌拍額頭上,內心悲涼無語問蒼天:爸呀,你重新整理三觀了。
張若欣不吃他那一套,把手從秦湛手裡抽出來,對著請若書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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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書被她媽噴的嘴巴越是閉的嚴實,反正就這樣了,她也說不清楚,總不能告訴她媽她倆滾床單了吧,就算她能說的出口,她媽也未必聽得下去,要不然等會兒,她爸又把她媽護到懷裡再說一些震碎三觀的甜言蜜語,她內心世界的藩籬就真該塌了。
我不說,我不說,我就不說。
秦若書打定了注意不說。
張若欣點點頭,好啊,你不說我就問,一句一句的問,總能把你的實話套出來。
“秦若書,我以為你跟宸銘走得近,能在一起,那孩子還在我生日那天帶了禮物來看我…。”張若欣故意停頓,抬起眼皮看了秦若書一眼,果然不出她所料,秦若書開始慌了:“媽,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跟盛學長之間只是上下屬工作關係,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別瞎說。”
秦若書下意識的去看她爸,可她爸像個事外人一樣,一句話都不說。秦若書當時就想哭:關鍵時刻掉鏈子,我還是你親生的暖心貼胃的小棉襖嗎?
爸爸噯,您還要嗎?還要嗎?
她爸一副:我不知道,我很乖巧的表情語言靠在她媽身邊。繼續下一提問。
她媽這回看上了簡安之,語氣比對她要好的多,竟然還有笑容:“簡大夫,上次您來家裡幫忙,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你。”
秦飛揚看著親愛的母親大人朝簡安之親切而友好又皮蝦肉不笑的點頭,冒出一身冷汗來,這什麼時候,他媽也學會了深宅大院裡那些當家的主母一樣,深藏不『露』,關鍵時候『露』一手?
關鍵尷尬了簡安之,叫伯母不是,叫媽他親愛的丈母孃還沒承認他呢。簡安之就這樣被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