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世界裡出現了兩個男人,一個是與她十指相扣的慕辰西,一個是她不認識,卻為她哭泣的陌生男子,她想開口問那個男子:“我們認識嗎?”
可是手心一緊,慕辰西握緊她的手,她回頭笑了,準備跟他一起走。可是身後的男人竟然又說話了:“若書,這是幻境,不要跟他走,快回到我這裡來!”
秦若書猛地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那男人依舊文雅笑容,是認識的慕辰西,但此時卻如一道幻影,他在對她說:“若書,我是辰西啊,跟我走,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秦若書目光裡有了閃躲,明明是她認識的辰西,她卻鬆開了他的手,抱著自己的頭,腦海裡閃現出零星片段,“兄弟,你來幹什麼。我曹尼瑪簡安之,你妹的簡安之,我沒妹……簡安之是你把電斷了的吧……簡安之,你吃胡蘿蔔多是不是不怕黑……簡安之,今天星期一,早安吻……簡安之你偷襲……簡安之我不想吃飯……簡安之,你打擾到我了,出去!”
“簡安之!”她轉過頭去,將那個剛才哭的人,因為她認出了他竟破涕而笑,伸出手喊她過來。
“若書”慕辰西喚她。她轉過頭去,卻拼命的搖頭,“不,你不是真的,辰西他死了,他死了!”
那人隨著她眼淚的掉落而幻化為虛無。終究在夢境之中留下了苦澀的笑容:“若書,若書,我走了,祝你幸福。”
秦若書醒來的時候,房間是沒有人的,她的記憶裡不是很好,把這房間四面都打量了一番後,撐起身子坐起來。
“嘶”坐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動了針頭,手背上傳來輕微的刺痛,見是針管才抬頭看到了點滴架。
她這是在醫院?簡安之回到病房,見她醒來,卻冷著一張臉走過去,站在床前還沒開口呢,就先見了被她拔掉的針頭,和腫的老高的手背。
那人眉峰緊蹙,冰冷的眉眼有了些怒意,卻兩步化作一步,走到她跟前,托起她腫起來的手掌,看了之後,將針頭重新插進去。
“啊,疼!”秦若書疼的皺了眉,卻發現簡安之今天的氣場好冷,好像不認識她,又好像很怨她似的。
“簡安之。”她小心翼翼的喚了句。
沒人理。
過了會兒,她喚了句“簡安之。”這次晃動了下扎針的手,卻遭到簡安之的怒斥:“別動!”
秦若書嚇了一跳,不敢動。
病房裡的氣壓低,某人貌似很不高興。不說話的這幾秒裡,秦若書只能乖乖的看著簡安之,有好幾次衝動都想和他說話。但都在他的高冷裡,話到嘴邊,嚥了下去。
簡安之幫她紮好液,簡安之直接忽略她的臉,抬起眼皮看了看頭頂的輸液瓶,快到底了,然後他才不帶情緒,不辨喜怒的開口:“液快輸完了,等會兒我讓護士過來給你換。”
說完轉身就走。
“簡安之!”秦若書叫住他,下意識的就想用手去抓他,可抓她的那隻手,卻也是剛剛才紮好針的那隻手。
悲催啊!
新傷舊勢,秦若書這下是真的疼了,額上冒出一層虛汗來。
“秦若書!”簡安之回頭看到她捂著手,皺眉的模樣,又心疼又生氣,言不由衷斥責了她一句,疾步跑過來,掰開她的手:“讓我看看!”
“腫了!”他皺眉,太頭去看秦若書,更狠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她的眼圈就已經紅了,眼淚在眸中打轉,一雙眼水汪汪的,讓人看著我見猶憐,誰還忍心訓斥啊,再狠的話都要癟回去。
簡安之暗自嘆了口氣,剛才腫了,這回流血了,還好意思哭!
病房裡沒有止血帶,簡安之要去取,可秦若書卻以為他又要走,這回實在忍不住了,脫口而出:“不要生我氣,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好。”簡安之拒絕,“如果你要說你大學那段感情,我不想聽。我只知道,秦若書你若是不懂得在乎自己,那你以前委屈都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