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齊上門之後的第二天,簡安之就親自登上了蘄家的門。
蘄東明和蘄艾都在家,那時蘄東明就在客廳沙發坐著,蘄艾站在他邊上,蘄東明看到簡安之立刻站起來,笑臉迎接,趕緊的讓下人上茶。
自從蘄艾迴來帶回簡安之身份的訊息,連蘄東明無比震驚,見到對簡安之真顏都要畢恭畢敬的。
蘄東明把簡安之請的坐下,然後就開始就開始給簡安之道歉:“簡少,小女與簡夫人是大學同學,上學期間也是要好的不得了,要不然這回訂婚也不會請簡太太了,請柬還是小女親自寫的呢,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確實很好。”
簡安之不說話,淡淡的看著蘄艾,這女孩子大概是被慣壞了,她爸在那裡奮力的給頭她作解釋說明,她卻是一副愛答不理,趾高氣揚,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見她不服,簡安之抬手止聲蘄東明,看向蘄艾,寬和的笑問:“蘄小姐,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蘄艾勾起嘴角,漂亮的眉眼中,帶著幾分譏笑:“簡安之,關我什麼事?人又不是我聯絡的,我只是管上報上來的人名沒錯,請柬是我寫的,我邀請我的大學同學參加我的訂婚典禮,有錯?”
簡安之搭起雙腿,雙手籠在膝蓋上,淡淡開口:“沒錯。”
蘄艾冷笑一聲,繼續說:“我又沒有強迫秦若書來,是名單上有她的名字我才寫的請柬,請你搞清楚先後順序好嗎?”
“蘄艾!”蘄東明聽不下去了,出聲制止女兒。蘄東明氣得不輕:“簡少是貴客,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
蘄東明跟女兒挑眉,示意她注意分寸,可是蘄艾已經跟賀齊分手了,沒有什麼可以限制她的了,自然也不用怕簡安之。
“我偏不!”她嗆蘄東明,這裡是她的家,為什麼要讓她低頭。
簡安之看了半天也看明白了,就開口:“蘄小姐說的是我太太的另一位同學蔣雨澄?”
蘄艾不服:“你明知故問。”
簡安之微低頭,纖長的睫毛包裹著一雙黑亮的眼眸,映在玻璃板上,視線範圍內,折射出蘄艾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驕傲模樣,簡安之眯了眼,一抹冷笑起,抬頭,清冷的目光從蘄艾臉上劃過,轉向蘄東明:“蘄董。”
蘄東明被點了名,立即點頭作揖:“簡少,有話請說。”
“我記得蘄氏和京城奧鴻地產有長期合作合同對吧。”
蘄東明點頭,冥冥中卻有一種大難臨頭頭的感覺,果然,接下來簡安之就說:“不巧的很,我在奧鴻地產入了股,有絕對的發言權,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家的合作終止。”
不容商量,沒有迴旋的餘地,簡安之內心深處蟄伏的黑暗頃刻而出。
蘄東明一聽,立馬慘白了一張臉,血色全無,整個人就差癱了,奧鴻是蘄氏最大的合作商,如果奧鴻抽身,就如定海神針離海,蘄氏非亂不可。如果簡安之再把這則訊息放出去,招來其他家公司瓜分蘄氏,那他就徹底完了。
簡安之站起來準備走人,蘄艾卻在後面大喊:“簡安之,你這個仗勢欺人的小人!你等著看,你們簡家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蘄艾脾氣上來不管是誰,只要惹了她,她都不讓那人好過,但她到底還是年紀太輕了,不知道她在簡安之面前有多少分量,她以為這樣可以嚇住簡安之,起碼在氣勢上,但沒想到簡安之突然轉過頭來,一記刀眼射了過來。
冷若冰霜,讓人毛骨悚然。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讓她詭異和感到可怕的是,簡安之嘴角那慢慢勾起的笑,略薄的唇,如冰山開啟,“我今天就給你好好上一課,教你什麼叫做仗勢欺人和背後有人。秦若書低調,但是簡安之張狂,你敢觸她黴頭,我就能直接滅了你和你的蘄家,不需要任何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