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簡安之你可能娶了一個病老婆。這句話是秦若書想回答給簡安之的。她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在月光投影裡,有節奏的忽閃著,只是那雙眸注入了些心事顯得有些暗淡無光。
偏這貨註定了要當一個二百五,如果前塵傷感太多,那就必須學會忘記,在這個無情的世界裡學的聰明點一向是秦若書餓死都不變的信條。
秦若書趴在被子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她是那種杏仁眼,圓圓的,一笑起來眉眼彎彎,有些像撒嬌的貓,這些年經常對電腦,疏於打扮,眼角長出了些細碎的紋路,一笑起來就會顯現。
但這並不影響丫頭胡鬧的心情,她忍不住對著簡安之呵呵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簡安之問。
秦若書抬頭,用手撫摸簡安之的唇調戲:“小哥哥,我剛才發現你的嘴唇其實喊挺軟的。”
簡安之:“……”
過了一會兒,他用手掌遮住了秦若書的臉,寵溺聲音難掩,嗔罵她:“腐女。”
“睡好。”他替她蓋上被子,秦若書轉過臉來指著自己,打抱不平:“我腐?簡安之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偷襲誆騙了我多少回了?每一次吃虧的人都是我好不好?”
簡安之的唇角彎起,幫她把被角掩好:“所以,你就故意整我。”
秦若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好把臉撇過一邊,小心翼翼的吐舌頭不讓簡安之看見,卻不想她所有的動作都能在簡安之溫潤如水的眼眸中溺斃。
簡安之俯身在她發跡上親了一下,用與這夜色同樣溫柔的聲音輕輕告訴秦若書:“我愛你。”
秦若書回過頭,不帶感情的問他:“那張紙上的?”
簡安之一時沒有明白過來:“嗯?”
秦若書急脾氣的嘖了聲,這孩子怎麼這麼笨啊!於是說得再明白些:“就是你寫的那三條。”
簡安之笑,伸手拂開她臉上的發,將她的輪廓露了出來,深深的看著她,用眼神再將她的輪廓描繪一次,剛才是發跡,那現在就是眉眼鼻樑唇部,只要是秦若書的統統都要有簡安之的印記。
吻至耳廓時,他說:“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準備好,每天說一句我愛你給你聽。”
若書凝眸:“簡安之,你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認識?”
簡安之眉眼生花:“嗯,認識,很早很早以前。”
秦若書:你妹!又來放煙霧彈。
秦若書晚上睡不著,索性就拿出些話題和簡安之討論,她問簡安之:“你是不是不能接受不是自己的孩子?假如,我是說假如,我不能生孩子,我們有一天到了必要領養孩子的地步,你也不能接受嗎?”
秦若書背靠著簡安之,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那張俊美的臉籠在清白的月光裡,有種溫淡祥和,他說:“這是兩個問題秦若書,第一個問題是你要領養孩子,第二個問題是你不能生孩子。”
“有什麼不一樣嗎?”秦若書挑眉,“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問題。因為不能生所以才領養。”
簡安之搖頭:“不一樣。對於孩子,我的認知是全天下所有的孩子都一樣珍貴,不管是領養還是親生的。可第二個問題有關於我男性的尊嚴。”他靠近秦若書,把她圈進懷裡,埋在她的頸窩,聲音蠱惑而撩人:“還是你認為你老公我不行,不能讓你體會到做母親的喜悅?”
秦若書捂住耳朵:“不聽,簡安之你睡覺吧。我睡了!”
簡安之失笑,摟緊了她:“睡吧。”但這次孩子單純了,秦若書就是被他抱在懷裡也不見得會有多安分,因為平常這個點都是她神經細胞最佳興奮期,她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