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是簡安之存在後,秦若書食了那人間煙火,接觸到的第一個新鮮詞。
妹的、弟的、奶奶的,秦若書把該罵的能罵的都罵完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呢?
上次是他先惹了她,她不理他那是理直氣壯,可這一次,貌似是她惹了他,一來一回倒也合適。
這天,秦若書到樓下倒水,簡安之也到樓下倒水,兩人同時出臥室的門,然後又在同一個地點同一個位置相遇,這下先不理她的人竟是簡安之,見了她低頭就走,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嘿!”秦若書生氣了,追上去:“簡安之你給我站住!”
簡安之站住了,回頭面無表情的問:“幹嘛,姐姐?”
秦若書被他一句姐姐堵得說不出話來,簡安之見她也無話可說,便又回頭走了,秦若書才在他背後喊了一聲:“噯。”
這“噯”給誰聽也不知道,反正簡安之是不聽的。她跟著下樓,簡安之倒完了水,把量杯放回原地,也沒理她直接上樓了。
秦若書拿著量杯,頓時沒了喝水的心情,雙手叉腰,深呼吸:“什麼孩兒這是!”
背對著他,她看不到。卻不知,簡安之端著水杯上樓的時候聽到了她這話,頓時停了下來,水杯捏的很緊,曲起的指關節指甲泛白。後來回了屋就再也沒出來。
大概下午兩三點的時候,秦若書在蘑菇屋裡奮筆疾書編稿,聽到手機簡訊的鈴聲。秦若書翻開一看,是簡安之發過來的資訊。
上面寫著:“姐姐,我下午要吃紅燒魚,冰糖肘子,涼拌海蜇皮,清炒土豆絲,乾煸豆角,記得做。”
秦若書一看短訊,氣的炸毛:“吃你個頭,也不怕三脂高。”啪的合上手機,她姑奶奶長這麼大就沒進過廚房做過飯,他要吃她做的飯,下輩子吧!
氣不過,不管他是否和她冷戰,一個電話打過去:“喂,簡安之,你給我聽清楚,我活了26年從來都沒有進過廚房,什麼紅燒鯉魚,冰糖肘子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不過砒霜我到可以去藥店買一包回來,既方便又快捷還耐飽,你敢吃嗎?”
打電話的時候,簡安之正好在護士臺檢視病例,聽見秦若書的聲音,用夾著圓珠筆的手摸了摸眉眼,情不自禁又寵溺的笑了,似乎能聽到她聲音,就算發脾氣也好聽。
前臺的護士覺得好奇,自從簡大夫入職以來一直走的是高冷範,就沒見他笑的這麼開心過,究竟是誰給他打電話,讓她笑的這麼開心。
接著答案就來了,簡安之對著手機說:“叫聲老公,我就給你做。”
秦若書:“呸,我不吃。”
“你敢!”簡安之的聲音中帶著些威脅。
秦若書不服:“就不吃,冰糖肘子有冰糖太甜,魚裡面有刺,餓死我都不會吃那東西,剩下的什麼乾煸什麼清炒,什麼涼拌,你自己看著辦。還有我提醒你,如果不想餓死的話,麻煩你挑一個賢惠一點的媳婦,千萬別挑,我這種什麼都不會做的,餓死你!”
掛了電話,秦若書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妹的,叫姐姐也就算了,還使喚起她來了,姐姐就是保姆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