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之推開臥室的門聽見衛生間裡傳來流水的聲音,開口喚了句:“若書,你在裡面嗎?”
“嗯,我在。”流水聲停,秦若書開啟門穿著浴袍出來了,“那個樓下沒有衛生間,我上來洗個澡。”
簡安之點點頭。目光不著聲色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洗過澡之後的她,膚白貌美,那雙眼黑亮而單純。見她頭髮上還滴著水,簡安之開口:“過來,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哦。”說是吹頭髮,但是簡大夫好像並不認可吹風機,愣是拿毛巾把她的頭髮擦的差不多幹,然後才給吹風機插上電,只吹了一小會兒就停了。
還一本正經的說:“吹風機這種帶電的東西有輻射,容易對大腦的電磁波產生干擾,你又經常用腦,這種東西能不用就不用,以後洗完頭儘量用毛巾擦乾就好。”
秦若書點點頭,照鏡子歪著頭看自己的臉,左邊歪一次,右邊再歪一次,弄得簡安之沒有辦法打理她的頭髮,勾起嘴角寵溺的看著她:“又在玩什麼呢?”
秦若書把頭轉過去,嘟起嘴巴:“簡安之,我面板好嗎?”
秦若書發誓,她是受了白芷微的刺激,忘記了這些都是簡安之每日藥膳湯水調解的功勞。
但如果是妻子如此問丈夫的時候,則就顯得有些“邀功”了。簡安之喉嚨翻動,癟紅了臉。
秦若書察覺他不太對勁,從椅子上站起來關心:“你怎麼了?”
“沒什麼。”簡安之後退到床上坐下,別開臉不去胡思亂想,心頭燥熱只因天氣太熱。
“怎麼你這麼愛臉紅啊?”秦若書不知所以的問,在她的印象裡,愛臉紅的男生都內向,內向的男生都好欺負,好欺負的男生就說明她是母老虎。
“簡安之!”秦若書一巴掌拍到簡安之的肩膀上,某人受驚,抬頭看向她。
秦若書看到他那雙小鹿亂撞萌萌噠的眼,也不好意思了,結結巴巴的開口:“不許再臉紅了……。我,我又沒欺負你,你臉紅什麼呀!”
簡安之變乖,老實回應:“是。”
秦若書深呼吸,正準備給這廝上一堂政治課,奈何有人敲門。“誰啊?”秦若書爬窗臺去看,回來時瞪大眼睛:“我哥!”
她慌了:“天塌了,你快躲起來!”
“怎麼了?”簡安之平靜的看著她慌張無措的樣子,有些不能理解不就是間秦飛揚嗎,用得著這樣緊張?
秦若書慌成什麼樣子,可簡安之卻當起了乖乖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秦若書惱了:“哎呀,我來不及跟你解釋,反正不能讓我哥哥看到你,不然我們家就要炸鍋了!”她伸手去拉簡安之,找地兒讓他躲,可是反被簡安之拉到跟前,他把雙書放在她的肩上,認真問她:“你沒有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哥嗎?”
秦若書愧疚的垂下眸。
她的反應讓簡安之有些委屈,他長這麼大人人都把他捧著,還從來沒有見不得人的時候。
門鈴聲一直在響。
簡安之開口:“先去開門吧。”
秦若書下去開門,一方面擔心樓上的簡安之一方面又擔心待會兒門開開之後,怎樣面對她那個寶貝哥哥。
就好像拔繩比賽,簡安之和秦飛揚一人拉一頭,她站中間,好不為難。站在門後的秦若書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開啟門。
“哥。”見到秦飛揚秦若書立即恢復了沒心沒肺的笑臉。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又在寫稿子?”他哥知道習慣也就沒往心裡去,車鑰匙套在他的食指上,秦飛揚把手展開:“給你送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