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思念連綿不絕,終於和天在地平線交匯,愛如果走的夠遠,應該也會跟幸福相見,承諾常常很像蝴蝶,美麗的飛,盤旋然後不見,但我相信你給我的誓言。
就像一定會來的春天。我始終帶著你愛的微笑 一路上尋找我遺失的美好,不小心當淚滑落嘴角。
就用你握過的手抹掉,再多的風景也從不停靠 只一心尋找我遺失的美好,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 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在最開始的那一秒 有些事早已經註定要到老,雖然命運愛開玩笑 真心會和真心遇到……
這些詞洇紅了秦若書的眼圈,她把頭歪向一側,眼淚便掉了出來。
“不小心,當淚滑過嘴角,就用你握過的手抹掉”只是秦若書還沒有用他握過的右手抹掉,左眼睛的淚,已經有人先她一步,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抹掉。
她抬頭看去,明暗的燈光裡,勾勒出簡安之的輪廓,當時所有人都在聽演唱,很少有人看到他們,秦若書就這樣帶著來不及躲避的淚眼,仰頭看了他好久,好像跨越了世紀,本來不屬於他的《遺失的美好》,他卻陪著她,由著她發洩。
她忍著痛,起唇問他:“你不是要表演嗎?”
他笑,還沒有說話,《遺失的美好》已經結束,主持人上臺報備:“接下來請欣賞醫學院為大家帶來的吉他演奏《遇見》。”
明亮的燈光打亮舞臺,簡安之對她笑了笑開口:“等我。”
一首孫燕姿的《遇見》被四個男生用吉他彈奏出來,秦若書沒有想到簡安之竟然是主唱。他挎著吉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對麥克風幽幽的目光在臺下掃過,而後開口:“交大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也是我的母校。也是她的母校,今天她也在這裡。”
盡人皆知,簡安之是交大的才子校草,如此大膽的表白,不僅是新生,那些高年級的“老傢伙”們一時間也雀躍了起來。
旋律響起,簡安之彈著吉他,目光專注的只看向一人,緩緩唱出那首他一直都想唱給她的歌曲。
臺下,秦若書臉微紅,但卻移不開眼,他這是……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簡安之輕輕地閉上眼睛,好似沉浸在音樂的旋律當中,但是那一刻他腦海裡回憶起的畫面卻是17年法國巴涅爾療養區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捧著一本書陽光下略帶蒼白的容顏……
“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這個時候簡安之的眼睛緩緩睜開,在熒光棒搖曳的禮堂裡,專注的找他的那個人,不知不覺間唇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垂下眼瞼,輕輕撥弄了吉他,抬眸時,目光準確的找到了秦若書,舞臺的流光,浸潤了黑亮的眼眸,“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這句像是再問秦若書——若書,現在看來,我們的愛是要拐幾個彎的,不過沒關係,我已經來了,不管未來怎樣,我都做好了準備陪在你身邊……
晚會結束,在後臺,簡安之宿舍那幾位,圍著他打鬧,其中一個說:“行啊哥,登臺才把本子換了,害的我們手足無措,差點唱錯了。”
原來簡安之他們準備演出的並不是這一首,而是之前秦若書在家裡聽到的那一首。簡安之臨陣換帥,嚇死了一幫損友,好在平日裡幾個人默契,見他換了也隨後跟上,才把這一場撐了下來。
秦若書三年之後第一次來後臺,剛要進來的時候,門口的保安人員還把她攔住:“同學,這裡是內部化妝間,非本校學生不能進去。”
秦若書想說自己是交大畢業的學生,但這個理由並不充分,再加上自己已經從交大畢業三年,有些後勤人員都已經換了,她也不認識,只能說她是後臺演員的家屬,進來找人的。
保安人員似乎跟她槓上了,鍥而不捨的問:“你要找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