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的跟狗添了的臥室,只聽見一陣猛敲鍵盤的聲音。噼裡啪啦跟打仗似的。鍵盤女名叫秦若書,發跡於網路文學,現任某集團影視編輯。
且先看此女造型,披頭散髮,似女鬼,但那頭頭髮烏黑髮亮,臉也白的發亮,有人說她是天生白,但是她本人卻說,那是跟活死人墓裡的龍女一樣,天生不曬太陽捂白的。
高高的鼻樑上戴著一副黑邊框防藍光輻射眼鏡,鏡片後面有一雙不大不小,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的眼睛。貓著腰對著電腦螢幕,如果不知情的人一定認為她想穿越,因為都快把頭埋進去了。
一夜未睡,終於在清晨九點敲完了最後一個字:“截稿!”秦若書振臂一呼,“奶奶的,可累死老孃了!”
內心呼喊呀,人生在世錢不易真,可憐她小小年紀就禿了一把頭髮。熬夜給熬的)
古有“秦淮八豔”現有“金牌八大編劇”此女不才位列其一。所以啊,頭髮禿就禿吧,按照她的理解,有一舍便有一得所以,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值得的。
其實她的頭髮也沒有禿,只是長期缺乏營養飲食不規律,少了些。
桌子上有印表機,列印出來初稿後,她把它們收拾好放到一個檔案袋裡,等著待會給公司交過去,這樣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剛把手頭工作處理好,準備外出,手機就響了。
催婚的電話,來自她媽張若欣女士,某人閉上眼睛,深呼吸吐氣,再深呼吸再吐氣。以前一看到這個電話號碼就欣喜甘甜現在一看到這個號碼就恐懼吃不下飯。
肺活量預備充足她才將手機接起:“喂。”
“秦若書,你給我滾回來相親!”張若欣女士那一聲帕瓦羅蒂般的高音給飈的,秦若書的手機跟著一蹦三尺高。
下的秦若書趕緊將手機隔離,得出空來揉揉耳朵,對著手機屏面露嫌棄,感情這什麼世道?女生都身披戰甲出道了嗎?緩了情緒重新貼耳聽電話:“媽,小點聲,我耳朵都被你震聾了。”她媽不就是想讓她相親嗎,說來也悲催的,她今年虛歲才二十六歲,1993年出生,怎麼就被她媽列入大齡剩女的行列了?噢,照她媽這邏輯那些九零九一九二的都是大媽級的了?怎麼想的呢這是!
秦若書苦不堪言,拿著手機對她媽說:“媽,你想你要是把我震聾了,我還有人要嗎?”
她媽哼了一聲,大咧的一揮手,“你得了吧,就你?不知道哪家遭殃了敢娶你。”這就是來自親媽的吐槽。
嘿,秦若書惱了,電話裡跟媽開啟話匣子理論,她這人雖是女兒身,但沒女兒心,行為動作就跟個俠客似得,翹上她個二郎腿兒,怎麼二逼怎麼來。
她問他媽:“那你還讓我相親,就不怕我毀了人家?”
她媽也被氣糊塗了,什麼都不聽,直接下命令:“反正,你趕緊給我回來,我都和人家越好了,在肯德基快餐店見面,這正符合你們年輕人的潮流,聽見了沒有!”
沒聽見,秦若書作對似的的用唇語對她媽說,反正張大仙女遠在天外,能聽見就見鬼了。
後來,張若欣女士一鼓作氣噼裡啪啦的時候,秦若書正看著牆上的表,心裡劃拉著現在九點,地鐵搭半個小時,九點半到達公司樓下,他應該在,把東西送過去就了事了。
她媽還在電話裡叨叨了半天說了見面的時間,全讓秦若書給糊牆了。最後她媽再聞了一遍:“聽見了嗎?”
張若欣女士也挺煩她的,眼看著周圍親戚好友的女兒都結婚了,她們一見面就為自己女兒什麼時候結婚,有沒有男朋友?問的她是又緊張又臉紅又不耐煩。只好回頭催這個女兒了。
“啊哈。”秦若書回答了之後直接關了手機,起身把稿子拿好出門。
雖然不常出現在公司,但是公司裡的人都認識若書。她一進。大廳,路過看到她的人都會和她打招呼問一聲:“若書來了,來叫稿了?”
“是啊。”秦若書抱著她連夜寫的稿子對她們笑,隨即進入電梯。
叩叩叩——
秦若書站在董事長辦公室前敲門。從裡面傳出一道低沉穩重的青年男子的聲音:“請進!”
若書推開門,臉上沾滿了笑意。
抱著稿子的手騰出來一隻把門關上,才朝辦公桌後面低頭閱覽簽字的人走過去。
“盛學長我來交稿了。”秦若書把封好的稿子用雙手遞了過去。
這時,盛宸銘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那是一個眉目如畫的男子,用若書的話來說就是長得乾乾淨淨,面板白白的,五官端正,既不像現在流行的娘炮柔柔弱弱只知道搶女孩子的化妝品打扮,也不像粗糙漢五大三粗男性荷爾蒙過渡爆棚,總之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很舒服。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劍眉星目,輪廓分明,在正常的審美觀念之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一類。
上大學那會兒就這張臉不知禍害了多少純情少女。
盛宸銘看到小學妹秦若書難得的毫無心機城府的笑了,眉眼彎起來跟月牙兒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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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她,他好像特別有耐心,接過秦若書手中沉甸甸的稿子,開啟審閱。不慌不忙的問了句:“一個人抱著過來的?”
秦若書點點頭。習慣了,除了寫稿她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會做,書是她的生命,是她餘生的一切。在盛宸銘翻閱她的稿件的時候她這樣想。
他在稽核稿子,她不想打擾他,於是就把頭瞥向窗戶的方向,對著窗外的藍天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