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遊就這樣被英歌給硬拉了出來,有些蒙的看著英歌,雖然一時沒有想明白英歌什麼用意,但是心想英歌如此作一定有英歌的用意,便濛濛朧朧的去找張書堂了。
葉遊氣喘吁吁的一路小跑跑到長史府,找到正在裡面寫字的張書堂,張書堂一看葉遊跑了進來,嚇了一跳,連忙問道:“葉先生,什麼事如此著急?”
“張大人,伍修德伍知府前去覲見唐王了。”
“奧?”張書堂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走到葉遊的面前,向葉遊問道:“伍大人前去覲見唐王,一定是有事情要稟報唐王,你如此急急忙忙的前來稟告此事,用意何為啊?”
葉遊見張書堂居然沒有想到伍修德是為世子一案而來,不由得微微一笑,對伍修德說道:“張大人啊張大人,最近唐王府內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張書堂一聽,連忙問道:“難道說?是為世子暴斃一案而來?”
葉遊點了點頭,張書堂一拍額頭,連忙說道:“這下壞了,伍大人一定是興師問罪來了,走,快走,快去唐王哪裡。”
說完,張書堂就要拉著葉遊走,葉遊滿身傷痕,讓張書堂一抓,疼的厲害,他連忙一把推開張書堂的手,對張書堂說道:“張大人,伍大人雖然知道了世子暴斃案,但並不是因為此事而覲見唐王的。”
“奧,那又是所為何事?”
“是為世孫而來?”
“世孫?”
葉遊點了點頭,對張書堂說道:“現在你我二人一共前往唐王哪裡,世子妃叮囑我們,無論伍修德如何質問唐王,一定要力保唐王,就說唐王對此事不知情才行。”
“力保唐王?”張書堂皺著眉頭,開始認真的琢磨起這句話來,張書堂到底是官場老油條,對於官場內的事情,自然是懂得很多,所以他稍微一琢磨,便明白了世子妃的用意,不由得感嘆道:“還是世子妃高啊,唐王府能有像世子妃這樣的高人,就不會被除國啊。”
葉遊見張書堂如此誇讚英歌,便皺著眉頭說道:“張大人,世子妃此番用意,到底是為何啊?”
張書堂見葉遊不明白,便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葉遊說道:“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去覲見唐王吧,至於世子妃的用意,我想你到了哪裡之後,就會明白的。”
葉遊見張書堂不肯說,剛想繼續追問,奈何張書堂已經戴上了官帽,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往外走,葉遊無奈,心想當務之急還是先去唐王哪裡,萬一伍修德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就不好看了,畢竟明天左良玉還要來呢,於是便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張書堂直奔唐王哪裡了。
按照明制,藩王所居之地名曰長春宮,藩王處理政務之地名曰承運殿,自明成祖朱棣靖難之處,藩王處理政務之事大大減少,所以藩王大部分時間都是居住在長春宮,只有在會見朝廷欽差或者地方官員的時候,才會到承運殿去,而伍修德身為當地知府,屬於代表朝廷覲見唐王,自然是在承運殿覲見了。
等到張書堂跟葉遊趕到承運殿的時候,伍修德已然與唐王在哪裡對質起來了,唐王驚訝於伍修德竟然會知道世子世孫被收押一事,而伍修德也憤慨於唐王公然收押世子世孫而不知會朝廷,二人言談之中充滿了火藥味,張書堂一看大事不秒,連忙上前對伍修德說道:“伍大人,世子被收押一事,唐王只是略施懲戒而已。”
“略施懲戒?張大人,虧你說得出口啊,若是世子因私往軍營一事被收押尚可體諒,那麼世孫呢?世孫只有十二歲?連王府大門都沒有出過,收押世孫?該如何解釋?”
張書堂一聽,知道葉遊已經將唐府之事告知了伍修德,便有些不太高興的看了看葉遊,葉遊自知理虧,便默默的低下了頭,張書堂見葉遊低下了頭,也沒有多言,剛想跟伍修德解釋一下,沒成想伍修德繼續說道:“張大人,你身為唐府長史,理應明白,唐府內所有事務,您都有權力過問,現在唐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收押世子世孫,甚至還造成了世子暴斃,如此重大的事情您都不上報,可是有失職之嫌啊。”
“伍大人可能誤會了,唐王並沒有真正的收押世子世孫。”張書堂見伍修德步步緊逼,甚至還有想把自己拖下水的想法,不得不開始為自己解脫了。
唐王一聽張書堂有意在為自己辯解,便連忙也點了點頭,對伍修德說道:“正如張大人所言,本王只是略施懲罰,並沒有收押世子世孫之意。”
“奧,並沒有收押世子世孫?那世子為何死在牢裡呢?世孫為何至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呢?”伍修德用鷹隼般的眼睛看著張書堂,開始懷疑張書堂是否跟唐王沆瀣一氣,共同謀害世子了。
“伍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收押世子世孫的地方,並不是監獄,唐王府只有一個監獄,屬於長史府審理所管轄,而收押世子世孫的地方,屬於承奉司,承奉司侍奉唐王后宮家眷,偶爾也代表唐王懲戒一下後宮家眷,但是,那不屬於監獄。”
唐王一聽樂了,想不到張書堂竟然如此維護自己,不由得高興的拍起了手來,邊拍邊對伍修德說道:“伍知府,聽到了沒有,我並沒有收押世子世孫,只是想懲戒他們一下而已,難道我一個堂堂的親王,連懲戒一下自己的兒子孫子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伍修德看著得意的唐王,又看了看張書堂那得意的表情,氣不大一出來,他生氣的對張書堂說道:“現在世子已死,已屬於刑事案件,我要求檢視事發現場。”
“可以,我帶你去。”伍修德的要求正合張書堂的心意,張書堂正好也想借此機會關掉承奉司監獄,於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但是唐王卻慌了神,他雖然昏庸,但是朝廷的律令卻是很清楚的,若是讓伍修德查出世子是被王思翹所害,就算自己沒有插手,也會受到牽連的,自明開國已來撤掉的藩王不在少數,自己可不想也成這其中的一位,所以他急忙喊道:“不行,承奉司乃王府家眷所住之處,外人去算什麼事啊,不行,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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