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沉默不語的時候,下人過來通報稱張書堂來了,葉遊心想自己正好要找他呢,他到自己找上門來了,於是便起身出去;
英歌見葉遊有些怒氣,便在後面大聲的喊道:“遊子,此事張大人也盡力了,你萬不可跟張大人動怒啊。”
葉遊顯然沒有聽英歌的勸阻,一出房間的門,就徑直的向張書堂走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沒等張書堂開口,上來就照著張書堂的臉揮了一拳,張書堂還沒反映過來,就被葉遊打倒在地,口吐鮮血,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葉遊本想還要繼續上前打,但此時郡主已經領著大夫進來了,他見葉遊將張書堂打倒在地,大吃一驚,連忙上來勸阻,葉遊一把推開勸阻的郡主,騎在張書堂的身上,上去又是一拳,打的張書堂眼冒金星,開始暈頭轉向了起來。
“葉遊,你瘋啦。”郡主使勁的抱著葉遊,可還是擋不住葉遊打張書堂,張書堂又捱了一拳,這時英歌抱著贏弱的身子走了出來,面色蒼白的對葉遊吼道:“夠了,不要再打了。”
葉遊看著贏弱的英歌,高舉的拳頭才不甘心的落下,他瞅了一眼張書堂之後,便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坐在椅子上獨自的生著悶氣。
張書堂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世子暴斃,我也很難受,但是你打我算是什麼事?世子又不是我毒死的。”
葉遊聽張書堂如此說,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走到張書堂面前,郡主一看葉遊的樣子又像打人,連忙走到葉遊的面前抱住葉遊,對葉遊說道:“冷靜、冷靜,大家都冷靜,有事慢慢說,不要動手,好吧,都不要動手。”
葉遊瞪了一眼張書堂,而張書堂也不甘勢弱,衝著葉遊也是瞪著眼睛,二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好一會兒,英歌在一旁無奈了,她用手摸了摸額頭,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你們二人能不能不要鬧了,我們能否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接下來的事情。”
葉遊聽了英歌這樣說,便整了整身子,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郡主,又回到了椅子上。
張書堂看著如同小孩一般的葉遊,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走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郡主被推到了一邊,撅著個嘴,瞅了一眼葉遊,本想也找個椅子坐下,但在一旁久等的大夫等不急了,便走過來問道:“郡主,這病人是哪位啊?”
郡主讓葉遊弄的有些生氣,便沒好氣的說道:“沒病人,你先回去吧。”
英歌見大夫要走,立即叫住了大夫,然後對大夫說道:“大夫,您先給葉先生看一下傷吧。”
“我沒事。”葉遊氣喘吁吁的大手一揮,不耐煩的說道。
張書堂知道葉遊對自己心裡有氣,就嘆了口氣,對葉遊說道:“我知道,你是對我沒有保護好世子而生氣…”
張書堂話還沒說完,葉遊就大聲的打斷了他:“你還知道這事啊,我以為你早就拋到天上了呢?”
“葉遊,你能否聽張大人說完。”英歌瞪了葉遊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葉遊見英歌瞪了自己,便不再言語,張書堂笑著搖了搖頭,對葉遊說道:“我沒有保護好世子,是我的不對。”
“我沒有怪你沒有保護好世子。”葉遊皺著眉頭說道。
張書堂一聽,既然不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世子,那幹嘛一上來就打我呢?於是便沒好氣的說道:“你既然沒有怪我這事,那你發什麼斜瘋?”
葉遊搖了搖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世子暴斃,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居然沒有通知知府伍大人,唐王府以外的人居然沒有人知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過份嗎?”
“奧,原來你是指這件事情啊。”張書堂嘆了口氣,搖著頭對葉遊說道:“並非我不想去報官,只是唐王已經下了死命令,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外傳啊。”
“調查清楚?呵呵,這可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賊喊捉賊啊,難道世子是怎麼死的唐王不知道嗎?”
張書堂冷笑了一聲,對葉遊無奈的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唐王是怎麼想的嗎?”
“唐王是怎麼想的?”
“他現在已經把世子的屍體拖了出來,派出了精通醫術的人前去調整,將屍體的毒排出,又重新又屍體化了妝,看上去像很健康的樣子,然後又在脖子上勒了一個紅痕。”
“他們在世子的脖子上勒個紅痕幹嗎?”郡主在一旁不解的說道。
“難道?他們是想偽造世子自己上吊自殺的樣子?”葉遊皺著眉頭說道。
張書堂點了點頭,又感嘆說道:“到底是葉先生啊,一點就通。”
“你既然已經知道真相,為何不阻止他們?”
張書堂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此事都是承奉司的人在哪裡做,我又怎麼能插上手呢?”
“你完全可以把這事捅到官府,由伍大人來處理呀?”
張書堂皺著眉頭看了看葉遊,對葉遊說道:“伍大人?你覺得伍大人一個小小的知府,能夠扳倒高高在上的唐王嗎?這件事情很明顯,是在唐王的默許下進行的,若是沒有唐王的命令,誰敢對一個世子的屍體動這樣的手腳啊。”
“難道世子不是唐王的新兒子嗎?一個父親為何要對一個親兒子下如此的狠手?”葉遊有些激動的吼道。
“在唐王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生下了世子,不到二十歲啊,那個時候他自己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面對一個孩子,能有什麼感情?再說了,唐王一生糊塗,只知美酒與女人,他何曾跟自己的孩子有何那怕一天的相處啊。”
聽到張書堂如此說自己的父親,郡主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是啊,都說自己是父王最得龐的孩子,可是誰又曾知道,父王跟自己一起,從來就沒有超過一天,每次都是問想要什麼?然後給了之後,就打發自己玩去了,從小到大,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除了侍女就是太監,甚至連自己的父妃,都很少關注過自己,都說郡主錦衣玉食,可誰又能知道,她們其實更渴望父母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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