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說話間,伍修德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一見到葉遊,便連忙跑過去握住葉遊的手,滿含熱眼的說道:“想不想,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葉先生一介書生,以區區六百兵力,就能抵禦張獻忠這麼長時間,別小看這些天,這些天為王師援軍贏得了難得的時間,若是再晚一天,這南陽城就要毀於流寇之手了啊。”
“哎,說來慚愧,伍大人給我的那六百個兄弟,現在只剩下十六個人了。”葉遊有點內疚的說道。
“哎,這不是葉先生的錯,而是敵我力量對比過於懸殊導致的,葉先生不必過於自責,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就不錯啦。”伍修德邊拍葉遊的肩膀邊安慰道。
左良玉見伍修德如此器重葉遊,不覺得也對葉遊稍稍有了一些敬重之心,便向葉遊問道:“為何只見葉先生歸來,而不見剩下的弟兄們呢?”
葉遊見左良玉主動問了起來,便嘆了口氣,對左良玉說道:“實不相瞞,其他人尚在來南陽的路上,我是因為有急事,所以先行入城。”
“奧,什麼急事?”伍修德在一旁奇怪的問道。
葉遊看了看伍修德,又嘆了口氣,心情沉重的對伍修德說道:“昨天,我接到唐王府的訊息,世子,在牢中被人毒殺了。”
“什麼?”伍修德和左良玉同時驚叫了起來。
“誰人這麼大膽,竟敢毒殺世子?”伍修德怒不可赦,向葉遊吼道。
葉遊本想說是福山王所為,但是自己尚未至府中,也不清楚有沒有確鑿的證據,若是貿然說出是福山王所為的話,弄不好會挑起王府裡的事端,所以葉遊想了想之後,皺著眉頭說道:“目前還不是很清楚,我想應該是會查清楚的。”
“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毒殺世子的人,必是與世子有過節的人。”左良玉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
“不管怎樣,我都要先回王府一趟,至於何人所為,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世子被殺絕非小事,既然如此,我願與先生共同前往王府,一道查清此事。”伍修德在一旁義憤填膺的說道。
“若是伍大人能夠同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過我想先去世子府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等到需要伍大人的時候,伍大人再介入,您看這樣如何?”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等到需要本府介入的時候,就算是南陽城裡死了一條普通的老百姓本府都要樣自去檢視,更何況是世子呢?葉先生不要再猶豫了,我們現在就去。”伍修德說完,就要往唐王府前去。
葉遊連忙攔住了他,對伍修德說道:“據府中之人所言,世子已死亡多日,而死亡多日唐府都不曾稟報伍大人,您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經葉遊這麼一提醒,伍修德也頓時感到奇怪,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按理說,藩王府裡死了世子,整個藩王府都應該轟動才對啊,為何如此平靜呢?難道唐王不知道?”
“唐王早就知道了。”葉遊微笑著說道。
“既然唐王已經知道了,為何王府內還是如此的平靜呢?也不報官,他們想幹什麼?”伍修德還是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但是作為兵油子的左良玉,卻是聽出了點什麼來,於是便微笑著對葉遊說道:“莫非,世子之子,跟唐王有關?”
伍修德一驚,連忙說道:“別瞎說,這怎麼可能呢?那可是唐王的親骨肉。”
“自古以來,帝王家的骨肉相殘之事,還少嗎?”葉遊也是對左良玉微微一笑,二人顯然都知道了答案,只是心照不宣,而伍修德作為正統的讀書人,自然是很難理解這一點,他看著左葉二人微笑的樣子,知道他們所說的可能是對的,不覺得癱做在椅子上,感到了一絲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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