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翹說的沒錯,曉月聽段浪把事情說完後就已經有了主意,只是她並不想告訴段浪而已,不管是出於一個什麼態度,曉月始終覺得段浪這人不可信。
她見王思翹看清了自己的心思,於是就笑了起來,對王思翹說道:
“現在王府內,王爺肯定是希望換世子的,王妃已入佛門,既然出來反對也沒有用,王爺是不會聽他的,史一貫更不用說,那個死太監只要用銀子就可以擺平,那麼惟一的風險就是張書堂了。“
“張書堂圓滑事故,從來不在世子問題上發表意見,他到處站在那一邊,我心裡也沒有數啊。“王思翹憂慮的說道。
曉月微微一笑,她繼續說道:
“居我所知,張書堂志並在王府內,只是屢考不中,心中志願無法實現,只得以舉身身份到吏部報道,謀了這麼個差事而已。“
“這個我知道,但他畢竟是王府長史,屬於朝廷命官,我們不能忽視他啊。”
“我沒有說忽視他呀,只是夫人您想想,一個舉人身份的人,就能謀得王府長史之位,雖然王府必不得朝堂,但那也是正五品呀,一般進士及弟,也才從一個縣令做起,縣令也才是個正七品啊,您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文章嗎?”
曉月這麼一說,也讓王思翹頓時起了疑惑。
“對呀,一個舉人身份的落弟書生,怎麼就能一下子成為正五品的王府長史呢?你是懷疑?張書堂也行賄了?”
曉月微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張書堂有沒有行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張書堂的背影,我卻是知道的。”
“奧,張書堂有什麼背影?”王思翹來了興趣,曉月心思縝密,做事從來不讓自己操心,而且總能把資訊收集的很全面,為人又忠誠,所以王思翹一直把曉月當成心腹來培養,對她頗為倚重。
曉月故做神秘的揍到王思翹的耳朵,悄悄的說道:
“夫人,您聽說過復社嗎?”
“復社?沒聽過。”王思翹搖了搖頭,復社這個名字,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哎。”曉月搖了搖頭,對王思翹頗為失望,又繼續問道:
“那您知道東林黨嗎?”
“東林黨當然知道啦,東林黨幫助崇禎皇帝扳倒了魏忠賢……”
“噓…”曉月見王思翹說出了魏忠賢的名字,連忙對她做出了一個噓字,讓她不要再說。
王思翹心領神會,小心的往外瞅了一眼,見外面無人,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這已經是王府內公開的秘密了,所有人都知道,承奉祠的史一貫曾在魏忠賢手下當差,是閹黨的成員,魏忠賢被扳倒的時候,他花了大量的銀子賄賂崇禎皇帝的貼身太監曹化淳後,被曹化淳安排到唐王府任承奉祠奉正;史一貫一向討論別人議論閹黨的事情,雖然表面上和藹可親,可實際上心狠手辣,殘忍變態,曾有幾個小太監不小心議論閹黨的事情,而被人告發到史一貫那,史一貫竟然將這幾個小太監調去洗馬桶,就被馬桶給砸死了。
雖然王思翹不用害怕史一貫,史一貫也不會拿王思翹怎麼樣,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思翹以後還要用著史一貫呢。
曉月確實沒有人聽見之後,才放下心來,對王思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