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朱先生據然跟一個馬伕作朋友,想來這個馬伕也不是一般的馬伕啊。”劉良佐瞬間來了興趣,有意想探個究竟。
“想必這位就是河南總兵劉良佐,劉大人吧。”葉遊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必須要主動出擊,不然,局勢只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奧,你知道劉某?”
“久聞大名。”
“那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跟朱舜水這樣的儒學大家做朋友呢?”
“葉某沒有什麼本事,只是常常幫朱先生解惑而已。”
“一個馬伕,據然會給天下聞名的舜水先生解惑,哈哈哈哈…”劉良佐禁不住的大笑了起來,滿臉的絡腮鬍也盡情的嘲弄眼前這個不自量力的人,而一旁的伍修德,也尷尬的笑了。
葉遊冷眼看著這個盡情吵笑自己的人,不覺得輕蔑一笑,他雖然在史書上不太記得這個劉良佐,但心想也不會有太大的功績,在黑暗的明朝末年,很大一部分人的仕途,並不是透過名正言順的手段來獲得的,而更多的是透過賄賂得來的。
“如果劉大人不信的話,還請賜教。”葉遊向劉良佐供了一下手,供手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自己左手一定要在右手上面。
“奧,既然如此,本官也有意想請教請教。”劉良佐示意了自己手下一名護衛,護衛趕緊又牽過一匹馬來,示意葉遊騎上,葉遊遵從,一隊人馬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紫陽山,來到了紫陽山下的丹河旁,隨從在地上輔了一個毯子,又擺上了一些美酒佳餚,三人席地而坐。
葉遊奇怪的看著這些美酒佳餚,奇怪於他們是從那裡來的,難不成是隨身攜帶不成?
隨從計程車兵給三人斟滿酒水之後,劉良佐首先舉起了酒杯,對葉遊說道:
“天氣寒冷,請葉先生飲滿此杯,暖和暖和身子。”說完,一仰脖,一飲而習。
葉遊不敢如此喝酒,畢竟是白酒,這樣喝還不得要了自己的命,他先輕輕的喝了一口,窖香濃郁,甘醇無比,實在是不同於自己平日裡喝的白酒,便一飲而光,頓感綿長回甘、回味悠長,不由自主的大嘆道:
“真是好酒啊。”
劉良佐又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葉遊說道:
“先生既然能夠為舜水先生解惑,想必也是飽讀史書、滿腹經綸;現在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朝廷遲遲發不出軍餉,地方又無稅收,士兵怨聲載道,紛紛避戰,戰局越發的不利啊。”
葉遊情不自禁的又飲了一杯,頓感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心情大好,於是對劉良佐說道:
“朝廷發不出軍餉,並不是因為朝廷有錢不發,而是因為朝廷稅負大部分都供養了皇室宗親,剩下的一部分又用來發放官員的俸祿,留給軍隊的,自是有限。”
“這個人人都知道,但是士兵也是人,也要吃飯啊,總不能餓著肚子打仗吧。”劉良佐無奈的說道。
“劉大人放心,現在朝廷又加派了剿響,想必不日就可籌措起軍響,拖欠官兵們的軍響,馬上就可以解決。”伍修德正襟危坐的說道。
“沒用的,朝廷加派的遼響、剿響和練響,都是向普通老百姓徵收的,但世人都知道,只有老百姓最窮,三大響一徵,更加的家破人亡,農民軍屢剿不滅,不正是因為如此嗎?“葉遊拿起了一個桔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話雖如此,但也無可奈何,現在朝廷在東北與女真作戰、在關內清剿匪徒,還要訓練邊兵,徵此三響,也是臨時性的加派,就連皇上都說,暫累百姓一年,這也是不得已而為止啊。“伍修德滿懷深情的說道。
“我看不光是這個原因吧。“葉遊厭惡的看著伍修德那佯裝深情的臉,心中充滿了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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