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天嗑瓜子有點上火了,可不敢再多嗑。
其實住得不算遠,鄒貝貝倒是沒來過幾次江爺爺家。
他們家裝修很古典,一眼看上去就是書香門第。
爺爺奶奶結婚很早,現在已經是五世同堂。
江城池爸爸是江爺爺最小的兒子,他爸爸出生的時候,江城池大伯都成家了。兩個兄弟幾乎差了一輩。
大伯家的孫子跟江城池差不多大,去年也結婚生了小孩。
江城池雖然年紀不大,已經榮升爺爺輩了。
爺爺奶奶都是福相之人,年紀雖大,頭腦還十分清楚,耳聰目明的,跟誰聊天都不耽誤。
江城池跟鄒貝貝在客廳站了會,剛好有客人進來,便趕緊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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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院的廣場人很多,尤其是小孩子們,跑跑跳跳的。
小時候貝貝也常常到這邊來玩,放假跟要好的朋友打球跳繩。
大家平時在學校操場上活動,假期還是主要在小區廣場活動。
幾個籃球框下面都站滿了人。
雖然冷,孩子們的熱情不減,有幾個連外套都丟在一旁,只著單衣,她看著都有些冷。
冬日的暖陽斜斜照過來,人們的歡聲笑語陣陣傳來,這就是所謂的人間煙火吧。鄒貝貝心想。
看電影回來已經是下午了,路上人少了很多。
鄒貝貝覺得目標太明顯,不能被人看到。她就拉著江城池走邊上。
“鄒貝貝,我怎麼覺得咱倆像做賊呢?”
“不然呢?我們本來就是做賊啊。”
“我們男未娶女未嫁,怎麼就做賊了,就不能正大光明點?爸媽知道了又怎麼樣?偷偷摸摸跟偷情一樣。”
鄒貝貝還佝僂著腰,他站直了身子,隨著說話,哈氣一點點的散開,鄒貝貝抬頭看看他,也站直了,“那我們怎麼說,先跟誰說?”
“不行,你不能說。”她馬上補充,“這事還是有點尷尬的,要不就先別說了。萬一咱倆分了呢,那簡直沒法做人了。”
江城池皺眉,“鄒貝貝,你能不能想點好的,咱倆才開始,你就想著跟我分了是嗎?
“也不是那個意思。“鄒貝貝笑著擺了擺手。
江城池一巴掌輕輕拍在她腦袋上,“天天不想正事。”
鄒貝貝有點遲疑,“我總覺得我們在騙他們,有些於心不忍。”
說完,她又否認,“一定要忍,一定要忍,現在說了,他們肯定接受不了,我是為了她們好。”
雖說已經正月,寒風吹起來都是呼呼的呼嘯,鄒貝貝在操場上凍得耳朵發紅,江城池捏了捏她的耳朵。
“冷不冷?”說這話的時候,嘴裡撥出的氣都清晰可見,兩個人不由自主的笑了。
江城池的手也凍得通紅。
“回家吧,過兩天再見面。明天我要回南城了,你哪天回去我來接你。”江城池說。
兩個人在操場上又磨嘰了一會就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