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自己吸收，然後淨化？”方雨來不太明白她的話。
“很簡單，就像是靈氣那樣的吸收，然後像靈氣一樣用出來。”蕭靜叉著腰，指著眼前的老鼠屍體說道：
“魔氣就是靈氣的變種，靈氣在使用完之後可以回到天地之間，但是魔氣使用之後就是湮滅。雖然魔氣的力量比靈氣要強很多。但如果一直使用魔氣，並且汙染了靈氣的話，那麼再是繁榮的地方，也會變得荒蕪。
仙朝大一統之前，在當初的戰國時代，便是有國家開始使用魔氣，讓本來繁榮豐饒的土地都變得貧瘠起來。如果再這樣亂戰下去，不出千年，天下將再也沒有靈氣，只能進入末法時代。沒有靈氣的世界，我真不知道要這麼才能活下去。”
沒有靈氣，等於必須吃飯才能補充體力，意味著也重新有了病痛折磨，也代表人類一直都只能夠以弱小之軀，在這方天地之中存活。人類的身體，除了“耐力”之外，其實比太多的物種都要弱小。所以在沒有靈氣，人和妖都只能夠為身體所制約自己的能力時，她就真的不知道人類要怎麼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這些魔氣其實就是輻射？”方雨來想了想，然後又換了一個詞彙：“魔氣是不可再生資源，靈氣是可再生資源，是這個意思嗎？”
“自然。”雖然不太懂前面的“輻射”指的是什麼，但是“可再生”這些能從字面結構看出的詞彙，她還是能懂的：
“其實，仙朝原本並沒有那麼多荒蕪的城市。在最燦爛的時期，那可是個金丹不如狗，元嬰滿地走的時代。幾乎所有人，只要擁有靈根，就確定自己一定能夠修到金丹。元嬰也只是普通強者，真正的強者能夠渡天劫，橫渡虛空，以隻身暢遊天海，接觸天海海底的深淵……”
“不過，魔氣被人開始使用之後，汙染了絕大多數的靈氣。在魔氣沸騰的時代之中，仙朝雖然打一通了。但只剩下支離破碎的天下，而且還需要戍守邊境，抵禦邊城之中，那不斷犯境的異族。所以以禁術將絕大多數的魔氣封印在地下，讓魔氣難以再度汙染靈氣。
然後聚天下之精華於京城，哪怕只有一座城市，也需要這座城市恢復到當年戰國時代的輝煌之中。並由此誕生了大量荒蕪之地，也由此，才令能人開闢城市，只要名義上歸於仙朝，那麼城主便擁有僅次於仙朝皇帝的權力。”
將魔氣封存在地下？
方雨來聽著有點古怪：如果當初不是仙朝贏下，而是魔氣為首的國度獲得了勝利。然後魔氣汙染全部的靈氣然後耗盡，世界進入末法時代。儲存在地下，沒有靈氣可汙染的魔氣在科學的力量下變成了石油……
“其實，就算這個世界沒有了靈氣，人類還是能夠活下去，也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
“別太樂觀了。”蕭靜帶著些許嘲諷道：
“沒有修仙者帶領前進的凡人，不過是群螻蟻罷了，能有什麼作用？凡人存在的唯一作用，便只是以生靈的身份，以智慧為根本，以情緒為手段，為這天下誕生源源不絕的靈氣，加速改善環境而已。如果不是我們修仙者吸收靈氣的速度遠比誕生要快，那也沒有凡人的事了。”
方雨來大概是弄明白了。
魔氣，就是是有一類的不可再生資源，用完了就就沒了。但是靈氣不同，靈氣並不是能源，而是類似於“電池”那樣的物質。靈氣在天地之中，會吸收太陽能、風能、地熱能等能量儲存起來——也因為吸收了這些能量，所以才會展現各種“屬性”的靈氣。
修仙者的修煉，是將靈氣吸收到身體裡面作為儲存能量的容器。就像是最基礎的“生物能”，就可以透過不斷的吃喝和消化儲存到身體。靈氣容量越大，自身的“電池容量”就越大。所以，消耗的並不是靈氣，是靈氣中的能量。
修煉是將靈氣吸收進來增加“電池容量”，恢復“藍量”其實就是“充電”。
而魔氣，這是將靈氣從電池改為能源——這樣做自然會讓其中蘊含的能量增多，但是卻難以再次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