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松臉色鐵青地坐在這顛簸的馬車上。
“為什麼不是法器馬車!靈器只是垃圾,是沒人要的垃圾!還有你這該死的狗東西怎麼才是個煉氣,連法器都駕馭不了做你馬的馬伕!”
柳如松說著這樣的話,罵罵咧咧將面前的馬伕直接一腳踹下去,踹下來的馬伕只得一路跟跑,然後重新跳回去控制馬車,這才不至於讓柳如松翻車。對於法器馬車來說,安全性是絕對的。所以即便翻車也摔不著柳家二少,卻有可能會害死自己。
三名騎士,一名馬伕,套著馬兒,五人在這山區中疾馳著。
雖然都是修仙者,但是卻都不是能夠“御物”的金丹,而最多隻是“御氣”的築基。築基御氣,本來可以憑藉著“御風術”之類的法術趕路,便是“御風術”的速度,也大概只是凡人奔跑的速度差之不遠。所以雖然省力,但也是太慢了。
所以用的是馬。
這馬又不是太普通的馬,是妖獸和凡馬的雜種。在擁有著極快的速度同時,還適合登山、耐力,更是好養活。幾乎集中所有凡馬的優點於一身,比不少妖獸坐騎都要好得多。
因為不少坐騎也帥,也有攻擊力,但是速度卻是異常慢。所以在不說是在煉氣之中,就會在築基之中,也有著只要自己的馬兒快,那麼對手即便高自己一兩個大境界也是完全不害怕的。
“何健!你這個該死的木頭,還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柳如松大罵道:“還不夠趕快滾過來,告訴本大少還有多久到礦區!”
一匹馬上有著一個圓球一般的身影,在聽到柳如松的話之後,屁顛屁顛過來的樣子倒真的像是滾過去一般。在聽到自己少爺的呼喚之後,連忙說道:“快了,以我們的速度,應該能夠在午時趕到。”
“午時!本來本少爺應該會午時起床,哪裡需要在外面勞碌!”柳如松咬牙切齒道:“要不是柳如刀那該死的狗東西告了一狀,本大少哪裡需要來鳥不拉屎的地方弄錢!”
何健苦著臉:“二少,我們是來打理家業,‘弄錢’這種說法,在外面還是不要大聲提及。”
“二什麼二!我可不承認那雜種柳如刀,他只是一個被收養的貨,指不定是老頭子的私生子。”柳如松咬牙切齒道:“也不知道他得意什麼,在別人看來,他倒像是真的柳家大少一般。”
何健急了:“二少不要妄加評論,此時是少家主評選的重要時期,雖然嫡系更佔便宜,但如落得讓旁系撿了便宜,這可比大少成為少家主都是更大的不利。”
柳如松冷哼一聲:“旁系,就是旁系那些傢伙嚼舌根,我才打的他們!憑什麼罰我零花!那些傢伙本來就是該打。說大少‘如刀’,小姐‘如絲’,偏偏我是‘如松’。哈哈,柳怎麼能夠像松?楊柳松柏,你知道嗎?他們都在傳柳如刀是老頭子和別人勾搭的私生子,我是母親和別人勾搭的私生子!”
何健嚇了一跳:“二少慎言!”
柳如松冷笑:“老頭子會將家業給自己的私生子還是我母親的親兒子,顯然是不言而喻了。既然他都不打算給我,那麼我就自己拿!鄧建,我讓你準備好的東西,你做好了沒有!”
何健聽到這裡,急得要哭出來:“家主印鑑這樣偷出來的話,小人會被打死的。”
柳如松一拍大腿:“你不偷出來,我現在就打死你!”
何健一個激靈,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印。玉印上面雕刻著紋理,有著難以破解的禁制存在。這些禁制都讓非柳家嫡系而不能夠使用。柳如松的身份是二少,自然是能使用。
但就是因為能使用,所以何健才會急了。
因為事發的話,那麼打死的人肯定是他何健。然而如果不偷出來,二少也真的會打死自己。本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態度,何健才哭著將這玉印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