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件事情,梧桐臉上神『色』變得非常黯淡,他轉頭看向房間裡,半掩的房門看得到大針蜂依然在沉睡的身形一角,他這才回過頭來,慢慢說道:“刺的情況很糟糕,這個我知道的,因為這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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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表演的時候到了,梧桐回憶起自己深藏心底的那份記憶,不惜利用自己對它的感情,眼中漸漸泛淚,嘶啞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在去年的時候,我和獨角蟲正在與其他夥伴一起對戰……”
慢慢的,梧桐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出,一個他用第三人稱的角度來控制與講述這一切,另一個他則是隨著自己被另一個自己解剖,再次明悟。
梧桐想起了當初面對那隻六尾時的所有細節點滴。
他現在終於明白,那場悲劇不僅僅是那個帶著六尾少年的錯誤。
那場錯誤必須由他和獨角蟲以及那位六尾少年一起承擔,當時無論少了誰,都不會發生那一場悲劇。
如果那位少年不是那麼自傲自大,強行發起戰鬥,結果就不會那樣;
如果自己當時不是猶豫不決太久,果斷拒絕戰鬥,結果也不會那樣;
如果……如果當時獨角蟲不是太過天真,結果也不會那樣。
以前的那個梧桐,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獨角蟲會在沒有他的指令下,擅自回應了少年一方的挑戰。
獨角蟲是感受到了六尾以及少年的輕蔑和忽視,也感受到了自己訓練家的不甘,基於種種它也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驅動下,獨角蟲克服了自己對火系的六尾恐懼天『性』,毅然選擇主動發起進攻。
一張冰冷麵具下的胸口衣襟被滾燙的淚水打溼,他發誓自己這一輩子以來,從來沒有過像這樣憎恨自己,拼命的在心裡無聲吶喊罵,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無可救『藥』的蠢蟲!
如果那個時候的他……
如果能夠拋下那不應該對現實如此的幼稚不甘心;
如果能夠拋下那不想在其他一直吹捧自己的捕蟲少年面前丟臉的虛榮心;
如果能理智的去認清楚一隻獨角蟲基本上不可能打贏一隻培育健康的六尾;
如果他明明知道那隻六尾一口火花就能讓獨角蟲重傷瀕死;
“如果、如果小傢伙還活著,今年夏天的現在,它應該也進化成大針蜂了吧……其實我明白的……我早該明白的,獨角蟲想要的東西僅僅是那麼單純。”
梧桐演到最後,戲裡戲外似乎已經分不清真和假,話裡的意思顛三倒四,可是故事的內容在加工過的劇本演繹下,也極具殺傷力。
“沒事的,沒事的,那個孩子肯定會原諒你的,畢竟它最希望還是你能好好活著,不是嗎?”
小黃母『性』大發,眼裡泛著感動的淚花,把這個面具少年抱在自已懷裡,渾然不在乎不久之前,倆人還都只是陌生人,或者說是幾年前有過偶遇一面的半個陌生人。
梧桐也在這個真實的故事裡,把刺的新身世故事『插』了進去,它只是一隻在醫院附近的普通獨角蟲,一天不小心從樹上掉進裝滿了提取自千針魚的河魨毒素的一小桶毒『液』裡,他馬上過去把這個痛苦的小傢伙救了起來,後面儘管把它搶救回來,可是從此這個小傢伙也就染下了病根。
至於做為精靈的皮卡丘更是沒有抵抗能力,特別它還是一隻母的,此時眼裡大顆大顆豆珠般的眼淚滾落,不停拿紙巾擦擦擦,十分的破壞氣氛。
一切都在按預想中進展,可是梧桐此時泛起非常微妙的感受。
他感覺自已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他在冷漠無情『操』縱著局面變化,一個他則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軟弱哭個不停,此時正是說是真時三分假,說假又有七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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