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還隔著十幾米外,梧桐也可以很清晰的從那隻火恐龍的進攻動作中感受得到,火恐龍的每一次斬擊,那肌肉的緊繃透出每一次斬擊的力量之大,叮叮鐺鐺像雨打芭蕉一樣的聲音,則說明了攻擊頻率的密集。
這些戰鬥表現都毫無疑問證明了,它是一隻被培育得很優秀的火恐龍!
可是面對火恐龍這麼猛烈的攻擊,使用了鐵壁強化的傑尼龜,給人感覺上,居然似乎也還扛得住!
雖然龜殼上已經出現了很多道深深斬印,但想要劈開鋼鐵化過後的堅硬龜殼,即使是對火恐龍來說,也沒有那麼容易。
梧桐觀察著這一幕,心裡暗自想道:“看來兩隻精靈要麼是資質上佳,要麼是已經訓練到高等級,和我的刺一樣,已經分別學會了屬於發育後期才能掌握的劈開、鐵壁和高速移動。”
他幾乎是在見面後的一秒時間內,就從這兩隻精靈的種類,以及它們訓練家的外貌模樣,就在潛意識裡完成了判斷,這兩名少年少女訓練家,應該是今年剛出發的新人訓練家。
從他們出現的常磐森林這個地方來講,加上兩隻初始精靈還沒有進化到最終形態,有很大機率是從附近那個小鎮過來的新人訓練家,那麼他們的火恐龍和傑尼龜,應該分別都是那個小鎮上的研究所領取的新人初始精靈。而且無論是從它們外形、還是現在戰鬥中的表現,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兩隻精靈是那種屬於新人初始精靈裡面,也是培育得比較優秀的精選品種。
不得不說,梧桐其實很羨慕他們的,具有良好的交稅紀錄和信用額度的小康家庭,通常來說只需要支付一筆用來支援研究所和聯盟的捐贈基金,就能夠讓他們的子女獲得被專業人員從小調教和培育好的御三家初始精靈。
而像梧桐自己,僅僅為了一隻優秀的初始精靈,先是在醫院躺了一個冬天來構思佈置計劃,然後又跑了大半個常磐市,購買計劃需要的各種物資。然後為了小命著想,窩在一個黑暗封閉的大木屋實驗裡,靠人造光源熬了又整整一個春天。不僅僅花費了大量時間,還付出了大量的金錢,現在他只剩下一萬多的聯盟幣了。
不僅僅如此,一隻優秀健康的精靈並不是他這種非專業人士,僅僅花半年加近10萬聯盟幣就能弄出來的。
梧桐還很清楚,刺只能算得上天資優秀,可是身體絕對不健康……身為它的訓練家,梧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大針蜂身體真正狀況。
僅僅三代遺傳的短暫時間,導致其誘變後的基因穩定『性』還是太差了,實驗手段也相當暴力急進,哪怕是大針蜂和獨角蟲本身具有毒屬『性』,在餵食了過量毒『藥』後,第一代和第二代的實驗體仍然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一些健康隱患,並遺傳給了後代。
一直到了第三代,當時這一窩的獨角蟲,其實不止刺一個,它還有七名兄弟姐妹。
可是有三隻獨角蟲剛出生就是軀體畸形,活得最長的,也沒有撐過出生後的第三天。
有兩隻獨角蟲在成長過程中,身體基因由於近親結合以及異源毒素導致的問題,發生了排斥反應,沒過多久也相繼死去。
差不多在兩週後,只剩下刺和它的妹妹,一起結成了鐵殼昆。
最終,刺的妹妹永遠停留在了鐵殼昆的形態。
刺並不是因為口味喜歡酸的食物,而是果酸這種有機弱酸恰好緩解了它的痛苦症狀,看似異『色』的強壯身軀,實質上每一天,它身體那異於普通大針蜂的劇毒毒囊和毒腺,都在腐蝕它的身體根基。
如果沒有意外,哪怕是鍛練到很強壯的地步,梧桐也明白刺的壽命要比普通大針蜂短上一大截。
對於這個結果,梧桐能夠接受。
哪怕以前、現在以及未來,那些因他而死亡或者受傷的生靈,會因此怨恨他、詛咒他,稱其為冷血、殘忍、無情的魔鬼……梧桐也甘願承認這一切。
他一個孤兒身份,拿什麼去為獨角蟲和自己討個公道,拿什麼去向那個能隨便拿出十萬聯盟幣,讓規模不小的常磐醫院的院長都恭恭敬敬的物件,哪怕僅僅只要求一句發自真心的道歉?
梧桐想不到別的更好辦法,只能用這種侵害其它生靈利益的殘忍手段,不斷往上爬、成長、壯大。
即使他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前提也得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而不是憑著一股血『性』去雞蛋碰石頭。
除非梧桐願意放下仇恨,不在乎從小養大的獨角蟲被輕易殺死,不在乎自己一張臉加上到肩膀的重傷燒傷毀容,不在乎自己的聲帶聽力和視力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大腦沒有被燒傷,所以他不可能有那麼寬廣的胸懷去原諒這一切。
梧桐自認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有血有淚,有仇想報,也不屑於給自己弄個什麼大義名份,他就是要哪怕當個更兇殘的大惡人,也要不惜向那些傷害過他、卻試圖讓他閉嘴當沒發生過的惡人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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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槍:水;特殊;威力40;命中率100;向對手猛烈地噴『射』水流進行攻擊。〗
〖火花:火;特殊;威力40;命中率100;向對手發『射』小型火焰進行攻擊。能使對手灼傷。〗
〖劈開:一般;物理;威力70;命中率100;用爪子或鐮刀等劈開對手進行攻擊。容易擊中要害。〗
〖鐵壁:鋼;變化;威力;命中率;將面板覆蓋上鋼鐵能量,進化強化,從而大幅提高自己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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