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隕谷的貪狼星位上,顧清含的匕首刺破掌心,鮮血滴在星隕羅盤的雙魚凹槽中,竟激起一陣金色漣漪。顧芸蘿緊隨其後,雪梅吊墜的血咒與妹妹的血脈共鳴,羅盤中央的星隕殘卷緩緩展開,露出前太子的最後密語:“雙生血祭,星隕歸位,天下臣服。”
“原來他想讓我們成為活祭!”顧清含咬牙,“姐姐,用醒世香毀了這羅盤!”
顧芸蘿剛要取出香瓶,密道入口突然炸開,點蒼派掌門帶著一眾殺手闖入,手中的狼頭刀上染著七煞衛的鮮血:“香雪堂的賤人,你們以為能阻止星隕大陣?”
與此同時,謝承淵率七煞衛殺到星隕谷入口,卻見谷內升起十二道黑色煙柱,每道煙柱上都纏繞著江湖各派的旗幟——青城、點蒼、甚至丐幫的打狗棒旗。林硯舟的摺扇在風中噼啪作響:“謝兄,這些門派都中了弒神香的傀儡術!”
謝承淵揮刀砍向最近的殺手,刀刃上的龍血竟將傀儡術凝成的黑霧灼傷:“林兄,帶聽風樓弟子去破壞煙柱,我去貪狼星位支援顧氏姐妹!”
鎮北王府的快馬在谷口急停,沈清禾扯下冰蠶衣,露出腕間纏繞的初代堂主香魂——那縷青煙正勉強維持著雙玉的最後力量。她握緊金鑰,感受著遠處羅盤的共鳴:“雙玉雖碎,但金鑰還能啟動初代堂主的機關!”
貪狼星位的石臺上,顧清含被點蒼派掌門的狼頭刀劃傷手臂,血珠濺在羅盤上,竟啟用了隱藏的機關。石臺轟然裂開,露出直通地心的深淵,谷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那是星隕大陣的核心。
“清含!”顧芸蘿撲過去,卻被殺手纏住。她看著妹妹眼中的決絕,忽然想起兒時在香雪堂的雪地裡,她們曾發誓要永遠守護彼此。她掏出最後一枚“焚心香彈”,投向羅盤:“就算死,也要拉著前太子餘孽一起!”
爆炸聲中,羅盤四分五裂,顧清含卻被氣浪掀向深淵。林硯舟的身影突然從煙霧中衝出,摺扇展開如翼,硬是將她從深淵邊緣拉回:“顧清含,你敢死,我就把聽風樓改成香粉鋪子!”
謝承淵在此時趕到,刀光如電砍翻殺手,卻見羅盤碎片中露出前太子的真正目的——大陣核心竟是一個巨大的人形機關,胸腔位置空著,顯然是為雙玉合璧準備的。
“原來他想借雙玉和雙生女的血,給自己造一副不死之身!”沈清禾的聲音從谷口傳來,她手持金鑰,身後跟著七煞衛抬著的初代堂主香魂棺槨,“謝承淵,用你的龍血啟用香魂!”
謝承淵會意,揮刀劃破手臂,龍血滴在香魂棺槨上,初代堂主的虛影緩緩升起,手中握著真正的星隕殘卷:“前太子,你的野心該結束了!”
靖王的怒吼從谷頂傳來:“不可能!我才是天命所歸!”他舉起復製品玉佩,試圖召喚星隕大陣,卻見沈清禾的雙玉碎片發出強光,將他的玉佩震碎。
顧氏姐妹趁機丟擲“血煞香”,這是她們用雙生血脈特製的香霧,專門剋制前太子的殘魂。靖王的身體開始透明,露出底下的機關骨骼——原來他早已是具傀儡,真正的殘魂藏在大陣核心。
“清禾,就是現在!”謝承淵大喊。
沈清禾將雙玉碎片嵌入大陣核心,顧氏姐妹的鮮血同時滴在上面,初代堂主的香魂化作星光,與雙玉共鳴。星隕谷劇烈震動,十二道煙柱相繼倒塌,江湖各派的傀儡術被破除,殺手們紛紛驚醒,作鳥獸散。
靖王的傀儡身體轟然倒塌,前太子的殘魂發出刺耳的尖嘯,最終被初代堂主的香魂吸入殘卷,永遠封禁。
硝煙散盡時,沈清禾的雙玉碎片已化作齏粉,她腕間的香魂青煙也逐漸消散。謝承淵抱住她,感受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清禾,沒事了。”
顧芸蘿和顧清含互相攙扶著走來,顧清含的淚痣已恢復成純淨的白色,她看著林硯舟破損的摺扇,輕聲說:“這次,謝謝你。”
林硯舟輕笑,卻咳出鮮血:“謝什麼,你欠我一座聽風樓的香粉鋪子呢。”
星隕谷外,朝陽初升。謝承淵望著懷中的沈清禾,想起望星崖的約定。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清禾,等回到京都,我們就告老還鄉,去望星崖看日出日落,再也不管江湖朝堂。”
沈清禾點頭,抬頭看向天邊的北斗七星,忽然發現貪狼星的位置多了一顆明亮的新星。她知道,那是初代堂主和顧清含的血脈一起,為天下重新點亮的希望之星。
而在他們身後,顧氏姐妹望著彼此,終於露出釋然的笑容。香雪堂的使命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人生,她們要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