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殿外的銅獅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沈清禾將雙魚玉佩嵌入宮門凹槽,龍紋金鑰與新帝的半塊玉佩驟然共鳴,在門扉上投射出完整的北斗星圖。顧雲蘿捏碎一枚「爆香彈」,濃煙中夾雜著辣椒粉,守殿侍衛紛紛捂住口鼻,林硯舟的銀針如流星般劃破煙霧,精準點住眾人穴道。
“清禾!”謝承淵的呼喊從偏殿傳來,沈清禾提著裙襬狂奔,卻在轉過迴廊時,與假少主撞了個正著。少年蒙著面,眼中閃過狠厲,手中短刀直取她咽喉。
“小心!”林硯舟摺扇擋開刀刃,扇骨與刀身相撞,迸出火星。顧雲蘿趁機甩出「縛香索」——浸過迷香的絲繩如靈蛇般纏住少年手腕,沈清禾則掏出金鑰,對準他腰間的龍紋玉佩。
“你以為這就能困住我?”少年冷笑,竟徒手扯斷絲繩,虎口的彎月疤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沈清禾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若見彎月疤,方為真傳人。”她瞳孔驟縮,失聲道:“你才是前太子的親生兒子!”
少年動作一頓,新帝的聲音從殿內傳來:“不錯,他才是正統血脈,而朕……不過是個替身。”
鎏金殿內,新帝癱坐在龍椅上,卸去偽裝後,面容竟與假少主有七分相似。謝承淵被鐵鏈鎖在盤龍柱上,龍紋玉佩已被取下,放在御案上與假少主的半塊玉佩合璧,發出幽幽光芒。
“為什麼?”沈清禾握緊金鑰,“你既然是替身,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新帝慘笑:“因為朕不想死!三年前,真皇子找到朕,以全家性命威脅,讓朕冒充新帝。如今他羽翼豐滿,便想殺我滅口……”
“夠了!”假少主一腳踹向新帝,轉頭看向沈清禾,“把金鑰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謝承淵忽然開口:“清禾,別聽他的!他想利用雙玉開啟天機閣地宮,復活前太子!”
沈清禾震驚:“前太子不是已經死了?”
假少主冷笑:“你們以為一具乾屍就是真相?實話告訴你們,父皇早已用‘借屍還魂’之術轉生,只等雙玉合璧,便能重臨人世!”
顧雲蘿驚呼:“那是江湖邪術,根本不可能!”
林硯舟摺扇輕敲掌心:“但前太子沉迷修仙,極有可能相信這種歪門邪道。沈姑娘,不能讓他拿到金鑰!”
沈清禾後退半步,指尖觸到腰間的翡翠戒指——新帝給的進宮信物。她忽然福至心靈,將戒指嵌入金鑰凹槽,只見戒指上的龍紋與金鑰的雲紋完美融合,竟變成一枚完整的“龍鳳呈祥”紋章。
“這是……”假少主瞳孔驟縮。
“真正的金鑰,從來不是單指雙玉。”沈清禾想起母親留下的《機關譜》終章,“而是民心,是天下大勢。”
她將紋章拍向合璧的玉佩,剎那間,御案下升起一道暗格,裡面躺著真正的傳國玉璽,以及前太子的臨終遺詔:“朕因執念入魔,妄圖長生,終釀大錯。望後人以朕為戒,善待百姓,方為正道。”
假少主怒吼著撲向玉璽,謝承淵趁機掙斷鐵鏈——原來他早就用暗藏的刀片磨斷鎖釦,只等時機成熟。他揮刀擋在沈清禾身前,刀刃與少年的短刀相撞,迸出的火星點燃了殿內的帷幔。
“清禾,帶著玉璽先走!”謝承淵大喊。
沈清禾搖頭:“要走一起走!顧小姐,林樓主,幫我擋住他!”
顧雲蘿丟擲十二隻香囊,裡面的「焚心香」瞬間瀰漫殿內,假少主捂住口鼻,連連後退。林硯舟則甩出銀針,封住他的幾處大穴。謝承淵趁機抓住沈清禾的手,四人衝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