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聯軍士兵一把擦掉臉上的汗水,舉著一個巨大的盾牌跟在其他人後面,目光不時環顧四周,在跟西涼軍隊交手的這些日子中,
這些本是新兵的聯軍炮灰,他們開始適應戰場,適應西涼軍隊的強悍。
為此他們軍隊中配備了大量的盾牌,這是唯一能夠保護他們的裝備,像他們這樣的炮灰軍隊沒有資格分到鐵甲。
只有手裡的盾牌才能夠抵擋住箭羽的攻擊,所以每隊中都要有3~5面盾牌,這是能夠保護他們的裝備。
他運氣很不錯,成為了一個持盾計程車兵,手持盾牌雖然非常疲憊,但是在安全方面可比其他人要好上太多。
就算被西涼軍隊發現,他將會是西涼弓箭射最後一個攻擊目標,對方絕對會先將那些沒有盾牌的人,射死然後再輪到他。
看著兩面陡峭的懸崖,他感覺到有些奇怪,在後邊的時候,他看到前方同袍往前衝,兩側會飛出大量的箭。
看看他們腳底下的這些屍體,都是跟他們同樣被招募進來的新兵,現在自己被忽悠進來成為炮灰,他就感覺到前途一片黑暗。
所有被忽悠進來的人都看中了那一個月2萬的薪酬,他們本以為只是進入到遊戲中去完成一些任務,或者打打材料,運輸東西之類。
沒想到他們會變成炮灰,而且還是那種不往前就會被那些大公司殺掉的炮灰,他們起初想要反抗,可是他們的力量在那些大公司以及強者的眼中,就跟螞蟻一樣。
輕輕鬆鬆就可以捏死一大堆,聯邦那邊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無處宣洩,沒有申訴的途徑。
無法反抗,那就只能順從,所以他們選擇了順從。
每一個人都在戰場上快速的成長,在成長的同時也不忘對聯邦高層以及那些大公司的仇恨,要是可以的話,他們寧可不要這個成長。
看看這些倒在地上的屍體,這已經不是一個遊戲了,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世界,在這裡死亡是真的會死亡。
他們就如同一大堆的螞蟻,被人趕到前線,然後大肆屠殺,成為後方主力軍隊的炮灰,成為後方主力軍隊的墊腳石。
想著士兵回頭看一眼,正在督戰他們的那些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厚重的鐵甲,在鐵甲裡邊還有一層非常厚的軟甲。
只有在確定安全的時候,那些督戰士兵才會往前移動一下,要不然他們一般都在大軍的最後邊靜靜的看著前方的這些人去送死。
“總有一天老子就弄死你們!”士兵仇恨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見,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在這片戰場上活下去。
兩側的西涼士兵沒有射箭,這讓他心中越發地感到不安,未知的敵人才是最恐怖,他寧可現在面臨著槍林箭雨,也不願意面對著未知的可怕。
跟西涼軍交手的時間越長,對西涼軍的恐怖之處認識就越深。
像他們這樣的炮灰士兵,跟西涼本部士兵的傷亡比例是2001,也就是說他們最少死200個人左右才能夠殺死一個西涼本部士兵。
這還是在非常理想的情況下,因為大部分西涼本部士兵受傷之後,會有大量的水星世界士兵前來護送那些士兵退出戰場。
水星世界士兵跟他們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不過水星世界的那些人現在可比他們要幸福的很多,因為水星世界的那些人不會真的死亡。
他們被殺死頂多就是復活,就跟他們以前打遊戲一樣,死亡之後損失一些東西,然後就可以復活。
所以這些水星士兵看到西涼本部士兵身受重傷,之後他們會奮不顧身的前來幫助西涼士兵,用他們的生命殺出一條生命途徑,護送那受受重傷計程車兵離開。
玄界和水星世界那邊的關係,可比他們軍中各部分以及各大軍團的功效好像太多了。
“林木想什麼呢?快點跟上。”就在林木亂想的時候,隊長的聲音響起:“還不抓緊時間往前走,我感覺西南那邊應該有什麼陰謀,我們得抓緊時間離開這個地區。”
現在他們走到的峽谷變得狹窄很多,地面上到處的屍體,這是他們前邊的那些同袍留下,這些屍體的數量也是在逐漸變少。
他還可以看到一些身受重傷,躺在陡峭石壁下的人,那些人雙眼麻木的看著他們,從這些人身上,他看不到任何一點生命的氣息。
他們雖然看似還活著,其實心已經死了,或許死亡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