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剩下多少軍隊部隊?”韓家家主對著從外邊走進來的弟弟問道。
竹族弟搖搖頭,臉色有些難看,憂愁的說道:“現在剩下來的百戰之兵只有兩萬人,其中五千多人不能繼續上戰場,青壯年招募起來的民兵倒是還有很多。
因為防禦的原因,招募起來的民兵並沒有遭受太多的重創,可是要想靠著他們守住這座城市很難。”
說話的男子很清楚那些民兵的樣子,就是他們是取勝的一方,民兵的戰鬥力或許可以提升到跟那些老兵一樣。
可是問題是,現在他們是處於被壓著打的那一方,民兵在戰場上經驗不足以及血氣不夠的問題將會成為一個很大的漏洞。
一旦遭受到重創他們將會最先崩潰,同時很有可能會將周邊其他方陣沖垮。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表面兵力比外邊的西涼大軍還要多,卻只能在城內鎮守的原因。
“那我們集結兵力守住那城怎麼樣?”韓家家主像是在問其他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在沒有開戰之前,他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能夠掙守住安定城,哪怕西涼本部士兵再強大,他也有信心守住這座城市。
可是當真正的戰爭開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多麼的可笑。
在跟那些西涼本部士兵交手的時候,他發現西涼本部士兵的戰鬥力不是其他人吹,而是真真實實的打出來。
他們帶領的這些護衛在江湖上都可以稱得上是好手,可是在偷襲的情況下,都很有可能被那些西涼士兵一換一帶走。
同時那是西涼士兵的配合能力一流,兵種與兵種之間的配合,讓他們在戰場上就如同一個小隊一樣,有負責分割,有負責抵擋,還有負責斬殺。
他們手下的護衛大多數都慘死於這樣的配合之下,他們甚至可以為殺一些三流層次的武者。
只有真正的交戰之後,他們才明白為何在草原上,馬家大軍敗的那樣慘了。
“全力鎮守內城的話,確實是可以守一段時間,但要是援軍無法及時趕到的話,我們就自困於內城。”
高層身上都帶著血跡紛紛看向家族族長,他們都從戰場上剛剛廝殺回來,現在在這邊的都是家族的高層,至於青年子弟,在戰爭來臨之前就已經撤退走了。
能留在這的基本上都是沒有後顧之憂的人,也就是韓家的主戰派基本都在這兒。
“那就讓我們於安定城共存亡。”韓家家族抽出鋒利的長劍:“這座城市由我韓家先主建立起來,如果要亡的話,那我們就陪著他一起亡。”
“誓與安定城共存亡。”
其他韓家高層紛紛高聲喊道,人生自古誰無死,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該享受的都已經享受過了。
孩子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已經被他們送走,所以他們算起來是了無牽掛,一心繫在安定城上。
李相在天空無法落到安定城內,那女子一直在看著他,他不能下去,女子自然也不能落下去。
所以對下方的戰爭,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過長弓在手,韓家的那宗師高手要是再想出手的話,那就得現在挨他一箭。
他要是真的想殺那宗師,拼上受傷的話女子無法擋住他。
黑暗無法擋住他的目光,城內的廝殺一直烙在他的眼中,他看到西涼大軍在火光照耀下繼續前行。
反觀韓佳一方的軍隊,不斷地響內城那邊集結,他們打算死守內城等待遠處援軍。
他們真的能等到援軍到來嗎?李相可不認為韓家7萬騎兵能夠突破自己佈置下的防禦陣線。
在決定強攻安定城的時候,他就已經佈置下了抵達韓家7萬騎兵的防禦陣線,第一條陣線就由自己親衛騎兵3000飛熊軍組成。
由飛熊軍帶領5000西涼鐵騎,再加上1萬西涼步兵,兩千弓弩手,3000運輸隊伍,足以擋住敵方七萬騎兵。
這裡說的是擋住,而不是要剿滅,對方要向支援安定城,畢竟要向南城門這邊趕來。
他門也只有南城門這一條道路,因為其他城門外的西涼士兵可沒有調動,那些軍隊依舊處於自己的營地內。
西涼軍隊在安營紮寨的時候,習慣的在營地周邊挖開巨大的溝渠,以及佈置下各種各樣的陷阱。
而且就算西涼大軍的營地門大開,韓家7萬騎兵的將領也不敢帶著手下的軍隊衝進去,因為誰也不知道在那營地中到底埋伏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