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璀的到來非常有範。
前一刻還在遠處, 下一刻他已經飄至眾人中間。
管家寧福看向程北璀,心中駭然,不過短短數月未見, 莊主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斯地步。如果說幾個月前,莊主的武功是大河豪邁,那麼現在就是大海浩然, 令人看不著邊際。
“莊主——”寧福語氣微顫。
聽見有人喚他,程北璀轉向目光,視線在寧福強壯的身體上一掃,腳腕立時發軟,周身殺意蓬勃的氣勢轉瞬而卸。
不同於寧福, 只看到程北璀的武功進步, 阮驕廈還看到了他身上的其他變化。
這變化很微妙,阮驕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眼前的程北璀和之前全然不似。
程北璀捋了捋頭髮, 轉過身,看向阮驕廈,眸光生媚:“舅兄~”
這一開口,頓時將眾人嚇了一跳——莊主的嗓音為何如此尖細?
程北璀不自覺地扭了下屁股, 抬眸:“舅兄不請自來, 還帶著這麼多人,所為何事?”
阮驕廈將阮軟護在身後, 目光冷凝:“北璀, 寧氏那個妖『婦』是不是控制了你!”這句話不是疑問, 而是篤定。
“怎麼會?”程北璀輕笑,樣子有點嬌,還掐了個蘭花指。
阮驕廈看得噁心,不禁皺眉:“北璀,你不用心存顧慮,家父有一老友精通蠱術,可以解你身上的蠱毒,你完全不用害怕寧氏。”
“我沒有中蠱毒。”程北璀有點不開心,他都說了沒有中蠱毒,沒有被人控制,阮驕廈怎麼這麼煩人呢。
他氣得直跺腳,不高興地噘嘴。
這娘氣的動作駭了寧福一跳,忍不住開口:“莊主,你、你這是怎麼了?”
“嗯?”程北璀不解。
他醉心於練武,漠視其他一切人情往來,根本聽不出寧福話裡的含義。
“北璀不用害怕。”阮驕廈再次開口,“你到我們這邊來,我會殺了寧氏,保你平安,決不許有人欺你、辱你、揍你、踐踏你。”
原本程北璀身上的氣勢已經卸掉,這會聽見阮驕廈說決不許有人揍他,瞬間黑了臉,衣袍鼓『蕩』,殺意蓬勃。
他不稀罕保護,他想要捱揍!
見程北璀青黑臉,阮軟鼓足勇氣掙脫阮驕廈,小心翼翼地往前邁了一小步,柔柔開口:“夫君,你來阿阮這邊,別怕,阿阮牽著你。”話未說完,臉上便爬滿了紅暈。
程北璀皺眉,語氣不善:“滾!”不知為何,他近來越發討厭女人,尤其是嬌嬌軟軟的女人,極其厭惡。
程北璀的不客氣徹底傷害了阮軟,她泫然欲泣,捂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向程北璀。
“哼。”程北璀冷哼一聲,不理會阮軟。
寧幼薇一直站在眾人身後,見程北璀和阮驕廈墨跡半天,事情也沒有解決,令她著實無語。
“莊主。”寧幼薇開口,“別跟他們廢話,將他們打出去。”
寧幼薇話音剛落,阮驕廈臉『色』立即泛白,他不是那等沒見識之人,剛才程北璀『露』那一手,足以說明他武功深不可測。
如無必要,阮驕廈不想跟他對上。
想到這,阮驕廈立刻開口:“北璀,不要再幫著那賤人,阮軟都看見了,那賤人拿著大鐵棒打你,實在可惡。”
“你懂什麼?”寧幼薇走到程北璀身邊,狠狠踢了他一下,“莊主最喜歡別人揍他了,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呵。”阮驕廈冷笑,“我不相信!”
寧幼薇不想跟他墨跡下去,直接對程北璀說:“難得有這麼多人,你去被他們打,如果他們不打你,你就打他們。”
聞言,程北璀目光發亮,之前每日只有寧氏一個人打他,功力進展太慢,如今有這麼多人,如果他們都一擁而上,他的武功一定進步神速。
想到這,程北璀興奮地衝過去,見人就打,如果別人打他,他就立在原地不還手,若是有人不打他,他就衝過去打人。
反正就是,你不打我,我就打你;你若是打我,就讓你打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