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璀關在書房熬了三天三夜, 終究抗拒不了葵花寶典的誘『惑』, 揮刀自宮。
他自幼愛武成痴, 對於其他事情皆不上心,不論是撫養他長大, 教他識字、練武、為人處事宛如親生父親的寧啟, 還是與她朝夕相對十多年的枕邊人寧雲。
甚至於他自己,他都可以狠下心腸。
只要能夠練習絕世武功,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是自宮!
程北璀今年30歲,正當壯年, 又因為習武, 練就一身外氣功, 精血旺盛。這一刀下去, 頓時血流不止, 他連點周身幾處大『穴』止血, 都不管用。
血一盆子一盆子地往出流。
他蒼白著臉,虛弱地躺在床上半個月才下床。躺床上這些時日,他也沒有揮霍光陰, 而是默默練習葵花寶典。等下床之時, 內功心法已經全部記在心間, 只剩熟習招數。
程北璀娶阮軟不過是為了吸功大法,如今有更吸引他注意的葵花寶典, 自然將阮軟忘諸腦後, 接連好幾個月沉『迷』練功, 基本沒離開過練功房。
可憐阮軟剛剛成親便遭受夫君冷落,近三個月沒見心上人的面,日日以淚洗面。
看著逐漸消瘦的阮軟,四大嬤嬤心疼壞了。
潘嬤嬤反應最激烈:“都怪寧氏那個賤人,也不知道她搞了什麼鬼,新婚夜就將姑爺叫走,連續三個月阻攔姑爺探望小姐,這等毒『婦』真該下油鍋。”
聽見下油鍋三個字,阮軟嚇得小臉煞白,她扯著潘嬤嬤袖口,柔聲說:“嬤嬤,切不可這麼說姐姐,本就是我不對,是我搶了姐姐的夫君,下油鍋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潘嬤嬤心痛,她家小姐怎麼如此善良,真真仙子一般,都怪寧氏,自己沒本事生孩子,留不住夫君,還攔著她家小姐和姑爺相親相愛,真是該死。
潘嬤嬤眼中閃過一抹狠毒,和史嬤嬤對視,兩人心頭俱是算計。
史嬤嬤心頭千般惡毒,面上卻不顯,她柔聲安撫阮軟:“小姐您放心,我們不會對寧氏如何,您最近都瘦了,應該多吃點東西,這男人啊,就喜歡豐腴的女子。若是哪一日,姑爺練完功過來看您,見您這般消瘦豈不是失望至極。”
阮軟紅了臉,小聲問:“男人真的喜歡豐腴女子嗎?”
“就是呢。”潘嬤嬤幫腔,“這男人啊,就愛豐『乳』肥『臀』,小姐您要多吃點。”
“嗯。”阮軟點頭。
哄好了小姐,四大嬤嬤聚在一塊,開始想法子陷害寧氏。
另外一邊,寧幼薇聽說程北璀已經練成葵花寶典,就讓丫頭映紅去練功房尋他,說她這裡還有配合葵花寶典的『藥』浴。
程北璀風一樣旋進來。
寧幼薇靠坐在軟榻上,悄悄打量程北璀。
三個月不見,他變了好多。
變瘦了,面板變白了,鬍子也沒有了,說話的聲音有股子陰柔氣。
寧幼薇掩唇偷笑,好一會才抬頭:“北璀,葵花寶典是門奇功。”
“確實神奇。”程北璀雙目發亮,“這等武學堪為天下第一。”
寧幼薇:“還有更妙的呢。”
“快說!”程北璀急紅了眼。
“不忙。”寧幼薇示意映紅拉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然後揮手示意映紅下去,才緩緩開口:“北璀,可還記得葵花寶典首頁四句話的後兩句?”
程北璀念出來:“煉丹受虐,天下第一。”
“對!”寧幼薇撫掌,“這武功有個絕妙之處,就是練習之人越受虐功力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