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倒也真的遇上了幾個山賊強盜要剪徑。
說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之類的話語。
這讓李白想起了往事。
三十年前,初出江湖、氣血方剛的自己,將攔路的山賊殺了,還認為這是為民除害,是正義之舉,洋洋得意。
二十年前,遊歷河山的時候,自己同樣將山賊重傷,即使不殺。
十年前,自己問清緣由,罪大惡極的才殺,輕者只是簡單教訓一番。
而現在,看著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卻持著鏽跡斑斑的菜刀,還帶著一家老小攔路打劫的山賊,李白卻不言不語扔下了數兩白銀,多繞了五里路走了。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這一次,李白感覺自己變得更多愁善感了。
正當李白緬懷過往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快馬急速奔跑的聲音。
李白指揮著馬靠著邊走。
五個呼吸後。
一陣狂風吹過,將李白的衣衫吹得隨風亂舞,獵獵作響。
再看時,空氣中只留心下“駕!”“駕!”的喊聲。
這人看樣子像是驛使,不過為何跑著這麼急。
全力奔跑,短時間還好,長時間的話對每一匹馬而言,都會使馬受到不可逆轉的內傷,即使這些隱患短時間內不發作。
李白揮了揮鞭子,駿馬稍稍加快了些許。
半刻鐘後。
李白吃驚地看到了前方倒地的馬,還有一個生死不知的人。
“籲~”
李白連忙下馬,奔到那人身邊,將對方扶起。
只見中年男人滿身塵土,額頭流血,左手和左腿呈現不規則的彎曲,很明顯是摔倒後折斷了。
“醒醒,醒醒!”
李白探了探中年男子的鼻息後,輕輕拍打著中年男子的臉。
鮮血還在不停地流淌,即使很慢。
過了好一會,中年男人幽幽醒來,他努力地睜開了眼,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大包袱。
李白慢慢將男子放下,將包袱拿到中年男子身邊。
“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南方出現了叛亂?”李白問道。
“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