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捂著小嘴,水靈靈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嬌哼道: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豬豬,你是怎麼變成豬的?)”
野豬雙眼中露出悲傷,道:“我原本也是朱家村的村民,原名朱佩齊。”
劉名嘴角微微扯動,憐兒則小聲喃喃自語,覺得這名字甚是奇怪。
野豬朱佩齊見兩人有所疑惑,明白他們見過朱家村狀況,連忙解釋道:
“我家和其他村民一樣,世居此地,務農為業,父母也是大字不識兩個的普通人。這名字是一個路經朱家村的遊方道士給我起的,他說這個名字與我有緣。”
“我父母當時十分高興,湊齊錢財給我買了書籍文具,好讓我在勞作之暇攻讀,他們希望我能做個讀書人,走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不用像他們一樣,一輩子都是泥腿子。”
說著說著,野豬朱佩齊再次流下了兩行清淚。
野豬?
朱佩齊?
野豬佩琪?!
這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那位遊方道士本身是位大能?
難道他真的能掐會算,收到天外的資訊?
劉名心中不禁暗想。
良久,野豬朱佩齊繼續道:
“可是,有一天我在野豬林採到了一株百年老參,這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卻萬萬想不到,它卻成了我的催命符。”
“每當我想起這件事,我都萬分懊悔,我多麼希望我沒有采到這株老參,多麼希望那天我沒有出來,而在在家陪陪二老。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野豬朱佩奇陷入了回憶和懊悔之中,淚水慢慢溼透了它整張豬臉。
憐兒撓了撓頭,眸中滿滿都是對故事的好奇,她本想催野豬快說,但看它這麼可憐,又不忍心打斷他的回憶。
良久,偏移的陽光透過枝椏,照在滿是黑毛的豬臉上,才緩緩讓野豬脫離回憶。
野豬哼哼幾聲,低著頭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憐兒心急,連忙道:“豬豬,你們還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繼續說繼續說。”
野豬朱佩齊點點頭,但沒有立刻說話,似乎在組織語言,但它豬眼中的怒火卻悄然升騰。
“採到老參後,我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回家,卻沒料到在野豬林出口處遇到了朱平父子。這對陰險的父子見我興高采烈,問我為何。”
“因為大家都是同一條村子,我也沒多留個心眼,就把簍子裡的百年老參拿出來給他們看,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朱平父子竟然起了歹心。”
“他們殺了我之後,還偽造了一個犯罪現場,讓別人看起來我就是被野獸殺死的。原以為我會含冤九泉,但老天有眼,我死後魂魄飄蕩,竟融入了一頭剛死的野豬身上。”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一頭野豬。但我心裡有恨!我想報仇!我日夜奔跑,不要命的訓練自己。”
“慢慢地,我越來越強壯,甚至打敗野豬林所有野豬,成為豬王。終於有一天,我感覺自己能報仇了。於是我驅散豬群,獨自殺向朱平家中,終於報仇雪恨。”
野豬呵哧呵哧喘著粗氣,可以看出過了這麼久,它心中依舊憤憤不平。
劉名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憐兒小臉紅撲撲,像個熱血俠士般拍著小手鼓掌,道:
“豬豬你做的沒錯,鍋鍋的故事也是這樣說的,那叫,叫,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憐兒竭盡腦汁,終於把話完整地說完,隨後,她眨著眼睛望向劉名,似乎在說——鍋鍋,是這樣的吧?
劉名露出一絲微笑,淡淡道:“沒說錯!”
憐兒得到肯定後,立刻笑得雙眼眯成月牙形。
野豬朱佩齊一顆豬心終於放了下來,畢竟變成豬這麼久,終於得到了他人的認可,他繼續道:
“原本以為能成為豬王是因為我心中有氣,是自己的努力,是仇恨的力量。但報完仇後,我開始感到這具豬身的不凡之處,我嘗試不去訓練,但只要我一直吃東西,我的力量就能大幅度上升。”
“而且隨著我的強大,所需要的食物也越多,慢慢,野豬林裡大多數的狼、山雞、兔、鹿都被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