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掛在天空的太陽持續地撒下無盡的光和熱。
唯有憐兒他們所清理出來的空地帶有一絲清涼。
大樹底下好乘涼!
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血袍男子又走近了兩步,這時他和憐兒的距離就只有一丈之遙了。
血袍男子陰冷道:“既然附近沒有村落,那我也只能向小姑娘你討點吃的喝的了,不過我這個人和別人不同。
對於吃喝的比較挑剔,也不知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能夠滿足我的要求。
如果可以,我一定感激不盡。”
憐兒烏黑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劉名,信心不足地道:
“大叔,你都這麼說了,我不一定能做到的啊。”
血袍男子搖了搖頭,道:“其實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只要小姑娘你願意,你就一定能滿足大叔的要求。
現在大叔不僅餓,而且快要死了。你這麼好心,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一定會幫助大叔我的,對不對?”
憐兒看著男子蒼白的臉和他袍子破洞裡露出的傷口,同情道:
“真的嗎?只要我願意就能救大叔你?”
血袍男子點點頭,道:“真的,你願意幫助大叔嗎?”
“大叔,你說吧,憐兒願意幫你。”
一旁的劉名嘴角連連抽動,忍不住以手扶額,心道——我的天,憐兒你真是同情心氾濫了,也不問問別人想要什麼就直接答應。
——要是別人要你的命呢?
果不其然,血袍男子陰笑幾聲,道:“很簡單,我要你身上的血!”
憐兒渾身一顫,然後盯著血袍男子的臉看個不停,似乎要從他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出來。
但她完全都沒有找到。
憐兒有些小害怕,道:“大叔,你,你要血來幹嘛?一點點可以嗎?憐兒的血不好喝的。”
說完,憐兒又看了看劉名,要從劉名那裡找些安全感。
劉名對著憐兒一笑,這溫暖的笑容如同給憐兒喝了一碗鎮心湯。
憐兒整個人都鎮定了下來,毫不畏懼地看著血袍男子。
血袍男子呵呵冷笑兩聲,道:“我要你所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