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一聲「爸爸」，這是在叫柳鯤，沒錯，他沒聽錯。
一股熱量不知從何處湧上來，充斥全身，彷彿獲得了繼續前進的力量。
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微笑著，“等著，爸爸現在就過去。”
如果，父親沒有拋棄我，而是帶我一起走該多好，不過，不需要如果了，我有自己的女兒了。
誰說過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而我柳鯤，不會成為那樣的人，邁出一步，成為真正的男人，做個好父親，面對現實，承擔責任。
柳鯤的腳步緩慢，走過來的時間裡，千靈有無數次可以除掉他的機會，但她沒有，而是輕輕地把可兒放到地上，暫時不說什麼。
小短腿的可兒著地立即奔跑起來。
見她過來，柳鯤蹲下張開雙手。
她衝進他的懷裡。
父女倆緊緊地抱在一起，維持了一會兒。
“拉勾勾的，我還沒完成。”柳鯤低著頭道。
“哼，剛叫你一聲是提前支付，拉勾勾的回家也不遲。”
“可兒，聽我說些話。”
“嗯”
“你身後那位姐姐不是壞人。”
“可…”
柳鯤知道她想說什麼，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小嘴上，把想說的話打住。
“我才是壞人，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那位姐姐做的沒有錯。”
“我不信。”
“真的，本來打算今晚再做最後一次壞事就不再做了，現在想想，我已經錯到底，壞到底了才會這樣想。”
可兒不語。
千靈開口，“正如他說的，我沒有錯，他做了壞事就該接受制裁，聊完了嗎？聊完就讓開。”
她說的沒錯，句句有理，讓人無力反駁，難道沒有轉機了嗎？
為什麼行為可以這麼極端，制裁必須取人性命嗎？
可兒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還有話說。”
千靈不急，沒人能從她的眼皮底下逃走，多等一會也無妨。
可兒問柳鯤，“爸爸，能告訴我你做了怎樣的壞事嗎？”
“這個…”
做父親的誰不想在兒女面前展現威風的一面，做過偷雞摸狗的事實在不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