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期望的剩下一半沒有讓他失望。
那個瘦小黑影,沒有出現。
許蒙縮在角落裡,怒視著面前那個運籌帷幄的背影。
看著一旁協助的鬱謹川,忍不住道:“鬱醫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也覺得他那樣的做法是對的麼?”
光頭在一旁看不過去了:“小姑娘?要是再找不到解決辦法,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你還在這裡講道德道理?你可別忘了,你能好好坐在這裡,是我們在前面衝鋒陷陣,不然就你這細胳膊細腿,早在前幾天就死了吧!”
許蒙氣急,但她不能認同對方那種拿活人做實驗的行為,簡直就是沒有人性,這樣的人怎麼做夥伴?不怕哪一天他把同伴也推去做這樣的事麼!
一旁的鬱謹川終於開口道:“要是他真的沒有人性,犯不著浪費二十積分的麻醉木倉,直接讓那個怪物殺光所有的住戶不久行了?何必只是讓它殺了一個人就把怪物關了起來。”
“……那他也是因為怕結果和他想的不一樣,所以先嚐試一下,他不是沒有殺死那隻怪物麼,為的不就是驗證了他想要的結果,再放它出來殺死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住戶們麼!”
“你說的沒錯。”
白磊轉過身來,看著激動的小姑娘嗤笑道:“我就是這麼打算的,你要是不能接受,不如和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住戶們站在一起?我這個儈子手會一視同仁的對待你們的。”
許蒙臉漲的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覺得我殺死應該殺死那隻怪物,怎麼忘了他原本也是個人?他不值得你可憐一下麼?”白磊一步步的走向她。
女孩想退,但是勉強控制自己想要逃離的雙腿,顫抖的站在原地:“他已經變成吃人的怪物了,為什麼要可憐他。”
“小姑娘。”白磊在離她只有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如受驚的小鹿似的女孩,說道:“你靠外表去判斷對方是人是獸,卻從不看對方的皮囊下是個什麼東西麼?那個秦紹明的問題還是你提出來的呢,這麼快就忘了?”
“你看到這裡都是些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之人,而我看見的卻是一個玩弄人性的黑手佈置的舞臺,它最喜歡的應該就是你這樣配合演出的玩家了吧。”
“你什麼意思?”
“去看看被我麻翻的那個還在不在。”他想,如果真有這個黑手存在,那祂是不會允許這個能夠破壞祂精心準備的“舞臺”的bug存在的。
光頭跑向那個關著被麻醉木倉射中的怪物的屋子,開啟門一看,裡面空空如也。
果然如他所料啊……
每個遊戲都有一個掌控者,這是之前的遊戲透露出來的資訊,一個掌控者可以控制多個遊戲。
這個掌控者顯然沒有料到可以用這種方式解決玩家不能殺原住戶的問題,為了讓“戲”繼續唱下去,祂就只能親自出手,解決掉這個bug了。
沒了怪物解決原住戶,現在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了。
難道只有離開這裡一條路了麼?
“想要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白磊指著那扇大門說道:“你試著用蠻力看能不能開啟。”
光頭可是徒手把監獄的鐵門都砸凹的男人,更別提他現在還有武器在手。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手都發麻了,這扇門卻絲毫未損,甚至連一條劃痕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