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蒙看了一會兒就有些不忍的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其他地方。
大家都有些狼狽,雖然這種黑色液體衣服沾上沒事,但人一旦沾上,不但巨痛,而且這種痛是持續性的。
光頭就是這樣,他手臂上的黑色疤痕到現在都還會有腐蝕的痛感。
昨晚眾人忙著逃離黑色氣體的時候免不了在過程中沾上了一些,此時都十分狼狽,紛紛聚在醫務室互相處理傷口。
樓長來的時候,彷彿看不見他們狼狽的樣子似的,隨意交代了幾句工作方面的內容就走了。
反而是他要離開的時候白磊叫住了他:“樓長,今天是不是要檢測了?”
每七天進行一次檢測,這是筒子樓的規定。
樓長的腳步突然頓住,沉默了半響之後回答道:“今天不做檢測了。”
“為什麼?”他追問道。
樓長回頭看了一眼醫務室內的眾人,搖了搖頭:“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了。”
“哦,好的。”於是白磊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垂下了眼簾,思索了起來。
樓長離開了。
而醫務室內,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許蒙打破了平靜:“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怪物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厲害,我們打不過的……”她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白磊:“我說要躲上天台,你說還不到時候,那什麼是時候?等我們人全死光了嗎!”
她的語氣有些激憤,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幾人身上,而她是最害怕的那個。
白磊嘆了口氣:“你要是想上去,我又沒攔著你。”
許蒙瞪著他,他卻不再說話,又是自顧自的在思考些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想罵人的衝動,最後只剩下冷哼的聲音。
眾人沉默了很久,鬱謹川率先打破沉默:“既然這樣……我們先吃點東西吧?打了一晚上了,大家一定都餓了,我去給你們排隊。”
“我陪你去。”光頭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其他人沒說話,也算是同意了。
鬱謹川點了點頭,和光頭出門了。
醫務室內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
許蒙看著大家都不說話的樣子,有些煩躁,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失去伴侶的女人還呆坐在平臺上,於是她走了過去,畢竟之前是女人推了她一把,才讓她免了被黑色液體淋頭的危機,也算是救了她,所以她才會拼命的把她拖走,避免她和男人一起被黑氣吞噬。
也算是報恩了。
現在看她的模樣,似乎還在沉浸在失去伴侶的悲慟之中。
“你還好麼?”她喊了一句。
女人沒有反應。
許蒙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別哭了。”
她終於開口道:“我沒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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