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但四人都聚在大廳裡,誰也沒有回房間。
兩張長沙發上,一邊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大男人,古堡裡沒有任何治療的藥物,餘笙只能將沾了冷水的毛巾蓋住兩人燒傷的地方緩解一下。
白磊直接衝進火場救人的行為讓她很意外。
“餘笙……”他比鬱謹川吸的濃煙少,所以醒的也早。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你……咳咳……去看看,我的房間裡有沒有紙條。”
“好。”
餘笙剛要起身,一旁的桑悅制止了她:“我去吧。”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三個人都很熟悉,就她是個外人,還是跑跑腿體現一下自己的價值,解密這事還得靠那個男人呢。
等桑悅離開後,白磊在餘笙耳邊說道:“關於故事線,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麼?”
“知道個大概吧。”
“關於我的部分呢?”
“……知道。”
“那就行了。”白磊掙扎著從沙發上起來,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動什麼?”
“這個時候單獨行動就會出事,你沒發現桑小姐還沒回來麼。”就像是在回應他說的話,二樓突然響起了桑悅淒厲的尖叫。
二人一前一後的往樓上趕去,餘笙看著前面那個矯健的背影,心想這人的體質還挺好,傷成這樣了還能動,速度還這麼快。
二樓走廊裡,桑悅跌坐在地,表情驚恐的雙手揮舞著,好像面前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想把它驅逐開。
“走開!別過來!”
“不是我害死你們的……是你們命短!”
“滾!滾啊!”
桑悅邊叫邊往後縮,像是在躲避面前看不到的“鬼”。
白磊走上前去幹淨利落的將她劈暈,人終於安靜下來了。
“看來,你是‘嚇’死她的。”他笑道。
餘笙翻了個白眼:“趕緊下去吧,你的小川哥還一個人在下面呢。”
“那她怎麼辦?”白磊指著昏過去的桑悅道。
“你抱下去啊,我看你身手挺敏捷的,想必沒什麼大礙,抱個女孩還是不成問題的吧?”她撿起地上桑悅遺落的紙條,上面果然寫著[你殺了紳士,請隱藏好自己。]
“看來已經判定你自己把人殺了,你的小川哥應該沒事了。”她揮動著手中的紙條說道。
這“小川哥”三個字出現的有些頻繁啊,他怎麼感覺面前的女孩處處都在懟他呢?自己有做錯過什麼事麼?還是哪裡冒犯她了?
白磊想不明白,見餘笙已經下樓了,又看了地上被自己打暈的人,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將人抗在肩上跟著下樓。
他的傷口真的很疼,不是裝的,自己就是比較能忍痛而已。
大廳裡,鬱謹川還安安分分的趴在沙發上沒有醒,他將桑悅放到原本自己躺得那張沙發上後,與餘笙並排坐著。
雖然已經半夜了,但是兩人都沒有睡意,因為即將走到遊戲的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