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說是被洗過，就好像是本來久不能記住的事情。
剛剛逃出生天，便偷偷鬆了一口氣的那個人轉瞬間變成了粉末。
程慕言的手稍稍揮動兩下，空氣不太乾淨。
話說自從回到家後，唐蘇就一直不停地發著牢騷。
“我說媳婦兒，你什麼時候才鬆口啊？再這樣下去，我就成道姑了。”
程慕言淡淡地笑道“道姑不是挺好麼？”
唐蘇立刻嫌惡地擺了擺手，“我可沒有出家的打算。”
“你看看人家，連娃都有了。咱們都結婚大半年了吧？”
程慕言知道唐蘇的尿性，索性只是眼皮抬一抬。繼續專注的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唐蘇很快就睡著了。
程慕言合上書，輕輕地走到窗邊，開啟簾子，外面萬籟俱寂，夜空裡也沒有星星，漆黑的如洗。
“碎星洞？”程慕言緩緩道，然後幾乎是連續的冷笑了一聲，極為自嘲的和空氣說“你是知道的吧？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些都知道吧？”
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胡言亂語，不過，這一切在他的眼裡都是分子，重組，物質。
粒子的運動創造了時間和空間，通俗一點就是，物質及物質的本身，都由極小的微粒進化演變而來。
空氣沒有回聲。
他只是看了看唐蘇，溫柔地笑了一下。
碎星洞是靈族禁地，平時那可是一個嚴加防守若能進出這裡的，恐怕也只有宗族了。
程慕言伸手捏了捏石門前的灰塵，端詳了一下。
才落上去不久……就代表，我等的人他，來了。
程慕言幾乎是極為熟練的開啟門。
明明對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沒有一丁點印象，但是刻在骨子的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外面漆黑一片，裡面倒是燈火通明。
這個地方地勢偏僻，平時也沒什麼來人，所以一路上基本上是度過的。
